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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善是我安达,公主背信弃义,在城下弃阿克善于不顾,还要嫁给你们大成的人,我安达死得冤!”被公主失贞这么大的锅栽倒头上,容成业自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显然不想息事宁人,见成祯帝一直没出声,他便继续大着胆子道:
“昨日我请大夫瞧过,我们身上并无用迷药的迹象,为何你背人这么大动静,我竟无从得知?”
巴尔斯面如沉水,眼神灰暗,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回着话。
“我用的是我们草原上独有的白曼陀,功效虽然只有两个时辰,但药效极佳,被迷倒的人无丝毫意识,只有被人摆弄的份儿。这药你们中原大夫没多少认得,就算认得,两个时辰后也看不出用药痕迹了。”
容成业瞧了一眼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苏迪亚,不屑道:
“既然我等毫无意识,只能由得你摆弄,那你公主榻上的落红如何解释?该不会是你侵犯公主后留下的吧?”
容含章一听这话,觉得太过失礼,眉头顿时皱起,轻喝一声,“成业!”
成祯帝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把目光投到巴尔斯脸上,等他回应的意味很是明显。
巴尔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用冷冷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惺惺作态的苏迪亚。
苏迪亚这才哭哭啼啼道:“妇人之事,本不该当堂说出,事到如今,苏迪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其实,是因为苏迪亚癸水有些异常,昨日一早是服了调理之药才见了红。”
容成业才不信这鬼话,“你昨日一早怎的不说?你有何凭证?跑到今上面前信口雌黄,可是欺君之罪!”
苏迪亚期期艾艾:“昨日清晨,事情来得突然,苏迪亚一时情急便忘了。不信你们可以找赵太医,是他替苏迪亚拟的方!”
黎至清听到此处,不禁道:“难怪昨日我一直奇怪,既然栽赃嫁祸,为何戏不做全套,连人都能运到苏迪亚寝房,衣袍鞋袜根本不算什么。没想到这竟是苏迪亚的后手,再加上先前请了赵太医,苏迪亚进能咬死了受辱,要求大成给说法,退又可还人清白,进可攻退可守,这个女子不容小觑啊。不过,她怎么肯御前改了口风?”
穆谦神色不明,只道:“此事还关系到容家,不论是襄国公府还是今上,肯定都不会让容成业吃亏的,既然解决了,你就别再费心了”
黎至清只当是容家出手许了苏迪亚好处,此事于他而言本就是一桩腌臜事,这两日每每想起,他心里比容成业还羞恼,只因比容成业沉得住气,才显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刻解决了,他巴不得不再过问,只怅然道:
“不知是否错觉,总感觉来日要在苏迪亚手中栽个跟头。”
黎至清一直是气定神闲的,极少这般惆怅,看得穆谦有些不自在,“别怕,她要是敢欺负你,本王非宰了她不可!”
黎至清摇了摇头,眼神不似先前柔和,冷冷道:“要真有那一天,我必要亲手宰了她。”
“噗”一声,穆谦笑了起来,“阿豫,你知道么,你方才的表情,跟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小紫猫一样,可凶了!”
被穆谦打趣,黎至清难得没恼,只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无奈道:“猫有紫色么?我还是换回那些素色的衣裳吧,这紫色太扎眼。”
“不成!”穆谦一口回绝,“从前你都说了,那些偏白的衣裳是为着给兄长服丧穿的,如今三年孝期已过,不许穿了!还有哦,赶明儿要是本王走在你前头,你为本王服丧也不许穿白的,本王就喜欢看你穿得鲜亮的颜色。”
黎至清闻言失笑,“你浑说什么,谁要给你服丧?再说了,就算先去,也是我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