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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谢临风怕他情绪过激,又呛咳一嘴,立刻捂住他的口鼻,心说:“我混账,嗯……我始乱终弃,我小人……”他将晏病睢的心里诅咒都重复了一遍,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都是我行不行?我最不好,你亲我不行,我亲你也不行,怎么次次都这么大反应,你很讨厌我吗?”
晏病睢被他捂住嘴巴,眼睛亮得明显,也红得明显,那恨意和仇怨都写在里面,只看谢临风,并不作答。
谢临风突然很较真这件事,开口追问:“你……”
他顺毛的话还来不及说,突然觉得掌心剧痛,像掉了块肉似的。
果然,两人之间飘过几缕血丝。
谢临风没放手,神色中却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咬我?!”
第33章 婴尸
晏病睢退让他的手掌, 双唇艳艳,双眸冷冷。他还不答,可目光却像含着挑衅意味, 仿佛在说:这怎样?你能怎样?
谢临风痛则痛矣, 还受他厌恶,当下哑口无言,心中百感交集。
晏病睢咽了血,拿那双薄情眼看了又看, 不禁大骇:“你适才做了什么, 这是哪?”
原来他们二人方才各自生气, 又相互满怀心事,一时竟没注意这里是终南海下, 他们脚下踩了半天的“平地”!
可这平地可不寻常,泛着冷光和霜气,在终南海下长年不化, 正是一方冰棺!
“踩着人家的棺材怪不道德的。”谢临风将人带远去, 而后扶在棺上, “你记不记得,当日你我同样在此处坠落, 坠得不是海,而是对方的魇境。唯一不同的是, 这事先前发生在沉船前。”
鲛人族的出现是变数, 也是定数。魇境中万象的流失皆受魇境主人的影响, 可独独在碰见鲛人族之时通通失效, 仿佛是鲛人族、哦不, 应该说是姣子特意为他们开的时空,这个时空不受魇境所控, 独立且静止。
所以谢临风才猜想,方才那处境又是一场魇中魇,可那团含红光的黑雾又是什么?
晏病睢回想片刻,道:“原来是这样,但适才那又是谁的魇境?你我何时入的二重魇?”
“何时不知道,但何人……”谢临风用手指敲了敲冰棺,“这海下除了你我,就只有祂了。”
晏病睢果断道:“不可能!”
谢临风反问:“为何不可能?”
“因为……”晏病睢思绪复杂,缓缓道,“因为姣子的灵柩,是副空棺。”
他话音刚落,谢临风眉峰一皱,竟徒手掀开了面上的棺蓋。只听“哗啦啦”一声,那棺蓋竟在谢临风手中碎成渣,那碎屑不受海水阻拦,沉沉地淋了下去。
而这并不是最叫人生疑的地方,那冰棺并非沉底,而是悬停在海中,它底部贴了张符纸,纸上的图案并不像哪一族的术法,倒有些眼熟的邪气。
只是不知道这符是用来托棺,还是用来镇棺中的死婴。
那死婴骨瘦如柴,只有半臂长,更像是一截枯败的树干,又黑又皱。谢临风脸上瞧不出喜怒,他凑近些许,似乎被深深吸引住了。
然而下一瞬,那冰棺四周溢散的冷气竟逐渐发黑,谢临风离远了些,顿时明了:“我道适才那团黑雾去哪了,原来……嗯?怎么了?”
晏病睢正在他身后,似乎在他回头前就已经看了他许久。他淡声道:“没事,你离远些。”
谢临风忍俊不禁:“不是我不想,是它们不让。”
谢临风手臂悬停在婴尸上方,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却不知何时旋聚了一团黑雾,正“吃”下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