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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只是一柄剑鞘!怪不得对方并没有要和她抢的意思。
谢月在床头抱手沉思:“姐姐,你的反应好慢,不会给我治傻了吧?”
祝衫清道:“你说什么?”
谢月道:“我说,我将饭菜放在了桌上,本人手艺还是不错的。总之就是一点,不吃会饿死,吃了……吃了其实也不一定活。”
祝衫清咒力恢复些许,就算拿剑鞘也能将她打残。
谢月说完就跑,祝衫清神色冷然追了出去,可由于毒瘴的侵袭,她骤然停在了在门口,辨不清方向。
祝衫清伤口未愈,瘴气蔓延进她的身体,仿佛被虫子钻心啃了肉般疼痛。这孽畜竟没说谎!祝衫清当机立断,退回了屋子,她心说:我如今力量尚缺,不可贸然行动,得先找到骨哨,将弟子们召来!
于是她回到屋子,在桌前凝神站立半晌,最终反复用了好几种手段探毒过后,开始冷脸吃饭。
祝衫清:“……”
饭没有毒,但难吃得比毒还恶劣!
夜间,谢月端着药又来了。不出意外地,她俩又打了一架。
祝衫清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待我伤好,我绝不会放过你。”
谢月打着赤膊,两边的袖子被扯得干干净净,她冷声说:“你现在也没放过我!”
第三日夜里,谢月刚将药端进院子里,忽听“咻咻”两声,一支箭插裂了她手中的碗,一支正中她的脖颈,被她险险避开。
谢月垂眸,神色微微诧异——药碗碎在托盘里,然而钉碎瓷碗的并非什么利箭,而是一根筷子!
这女人力量实在可怖,按照疗程,她的伤连一半都没好到。谢月心想:幸亏我收了她的武器,还给她的药里下了东西,不然就凭她这样发疯,我早没命了!
第四日夜里,谢月又端来药,祝衫清没有动静,谢月反倒疑神疑鬼起来。但她很识时务,并不打算硬碰硬,将药碗放在地上,敲门道:“喂——”
话说一半,她的手陡然陷进门里。只见谢月手触碰的地方忽然扭曲成一个混沌黑洞,另一头不知通向了什么地方,让她触摸到整片黏湿,紧接着五指传来数阵剧痛!
就在这时,那黑洞中爬出无数长条的黑虫,它们皮肤滑腻,如同水蛭一般。最可怖的在于,它爬过的皮肤成了凹下去的沟壑,令谢月的皮肉寸寸腐烂!
忽然,那门“哐”地朝内打开,一掌袭来,正打在谢月的心口!也正是这一掌,让她得以将手拔出来。
祝衫清喝令:“回来!”
黑姥姥瞬时从谢月身上掉落,几下钻回了祝衫清的袖口。谢月刚迈步,祝衫清又“嘭”地声将门摔上,并附赠了句:“滚。”
第五日夜里,谢月照常将药碗放在屋外,由于没有敲门,她和祝衫清罕见地没有打架。
第六日、第七日……
一直到相安无事的半个月后。
祝衫清伤势过于严重,她自己其实也能意识到这点,可谢月熬制的药实在令人作呕,这让祝衫清难以放下戒备。如今别无他法,谢月的药虽倒人胃口,且吃了过后令人又发晕又发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伤势正在好转。
半月疗养,祝衫清的眼睛虽对光亮还很敏感,但已能些微视物。这日她正坐在窗边,尝试用重凝的咒力召唤佩剑和骨哨,岂料此时,窗纸“嘶啦”一声,窗口骤然开合,祝衫清迟缓了些,被一团绒毛状的重物扑中。
她踉跄两步,反手抓住毛团朝地上就是一摔!这一摔,摔出一声乍然的尖锐声——原来是只猫。
祝衫清被它惊扰到,手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