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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圈上晏安的脖颈。两人一路疾行,故技重施,又混迹到拉货的马车里,终于在寒夜中赶回了皇宫。然而宫廷之内却是灼火明光,一片热浪。晏安抱着人,翻进了供奉着姣子的殿宇外院,他瞧见立在大火外的身影,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一时间,从四面八方抛来无数声尖锐的“六皇子”。
侍从们顷刻间扔了水桶,胆裂魂飞地扑过来,欲将自己当成人垫。晏安手中出现把羽扇,左右一扇,风浪骇人,不仅将四面侍从给弹了回去,连殿宇的火都熊了不少。
六皇子还没爬起,晏安又是一脚重重踩在他的心口。
六皇子看清来人,欲骂又止,竟是转眼嚎啕大哭了起来:“畜生、小畜生!你果然趁母亲不在,想要害死我了!哎哟……哎哟!怕是骨头断了,疼啊,好疼啊!春江,前才,愣着干吗?将这个杀人魔拉开啊!”
晏安冷眼瞧他:“你干的?”
“诬我,你们看看啊,我们的太子不仅草菅人命,还会信口雌黄!”六皇子喊了一嗓子,忽然低声狞笑,“难怪时常不见你人影,原来是出去和女人玩儿了?算算时日,你手里抱的孽种藏的那么好,我不看脸都知道像谁——”
晏安哪管他的胡言乱语,一边安抚临枫,一边加重力道:“我再问一遍,你干的?”
“你再逼问他一百遍也没有结果,”声音从后方传来,来人衮冕加身,气质威严,“是朕干的。”
晏安转身跪下:“父皇。”
国主道:“你怀里这位……”
晏安神色不改:“您别听怀安王信口开河,他和崔贵妃送来的女人我没碰,送来的药水我没喝。”
六皇子怒声道:“父皇你别听这个扫把星的!我害他?这个衰神,谁不避得远远的?!”
国主没理六皇子,转而对晏安道:“我自然相信你。此事是小……”
晏安抬起头,问:“此事是小?”
国主显然另有目的,不愿在晏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花心思。国主勉为其难,像是在安抚小孩儿:“你们兄弟间的小打小闹何必当着外人说,过几日家里吃顿团圆饭,再来评评这些家长里短。”
晏安垂下目光,盯着地面:“嗯。”
更何况皇帝火烧圣子殿,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此刻更不该让皇帝将重心放在自己和临枫身上。
即便这令晏安心里发酸,他还是强撑着情绪,平静问道:“那敢问父皇,什么样的大事竟要烧了圣子殿?儿臣愚钝,姣子庇佑百姓……”
他话没说完,国主遽然落下一掌,打得晏安猛地撞到地上,满口都是血。他怀里的小孩沿着地面骨碌碌滚了出去,几片布料摊开,大伙儿皆讶然。
哪里是什么小孩,只是个木头桩罢了!
六皇子见此情景,浑似狗急跳墙,张牙舞爪扑到晏安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好啊你个小畜生!抱着个木头来给我下套……”
晏安见此,心里俱是一惊,但国主态度蹊跷,这令他此刻顾不得疼,也顾不得问,仓皇道:“父皇,是出何因……”
国主声音威严,冷声道:“何因?你一介愚儿,连祂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明白,还敢给祂冠以‘庇佑’之名!”
六皇子鼻青脸肿爬起来,很是解气地说:“太子,你当真不知道天下已然大乱了吗?疫鬼入皇城,瘟疫肆虐,靖京城中人鬼难辨,寄生的疫鬼之数盖过活人之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祂!哦也是,你时常不在宫中,偷跑出去玩乐,哪里知晓父皇的操劳!”
他说及此,忽生一计:“我前些日子听宫人说,有人瞧见姣子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