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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步说:“……妖孽啊。”化鹤笑意不减,频频点头,十分好脾气:“你好,你好,你也好。”
化鹤一路走,一路打招呼:“嗯?我是谁,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清白?说不上清白,什么关系?我和他啊……”
君皇说:“跪下!”
万缕丝线瞬间刀割般勒进化鹤的皮肉,化鹤“扑通”一声跪在殿堂,他在迟来的疼痛里,神情还有些发懵。
君皇手伏在高座上,森然泛白,压抑着怒意:“……你走不走?”
化鹤收了笑,正经道:“你怎么了?看见我就会痛吗?”
君皇招手,挥退了大臣,在这仅剩彼此的方寸之地里,君皇高坐之上,化鹤分明记得临予说了很多话,但在夜幕下,在冰牢之中,他却只记得临予那句“求你”。
求你放过我。
化鹤:“……”
化鹤低垂着头,忽然觉得狼狈。额发挡住了他半张脸,显得他居然有些落寞。他说:“我没有开玩笑。”
黑暗里,临予拢紧了身上的绒袄,捂着暖手的汤茶,他沉默很久,像是心血来潮般,突然倾身摸向化鹤的右耳:“你带神器来,是为了杀我吗?”
寒霜的凛风从窗缝钻进来,将化鹤的红石耳珰吹得摇晃不止,仿佛猛兽蛰伏夜间时眼中的凶光。
“好看吗?”化鹤仰起头,坦率地偏过头向他展示,“这是我为了见你新做的首饰,不过跟着我沾了些神力,算不上什么法器。但穿耳有点儿痛,我劝你不要好奇,也不要尝试。”
化鹤盯着他,又说:“倘若你喜欢,其实痛一下也不赖——”
“我不喜欢。”临予正回身体,他所有的表情都藏在黑暗里,重复道,“我不喜欢,你听明白了吗,化鹤。”
化鹤为自己适才的袒露感到滑稽,他笑了一声,想让自己看起来真的不在乎:“……嗯,不喜欢还盯着我看?我这耳珰什么都没做,你偏偏要来摸它一下。”这寒夜里的风真他妈冷,化鹤心里有些紧,“你无意招惹,却搞得别人心烦意乱,一点也不公平。”
化鹤从没体会过这种滋味,他居然难得认可那些狗屁一回,心说:难怪规则之下禁止神祇和真灵一块玩儿,我不过和他在短暂相处了几个凡人的春秋,竟叫我惦念百年之久,还让我心里这么难过!
正当这时,冰牢外进来一男一女两名侍卫,女侍从端了壶温酒,男侍从则端来一把刀:“君皇身体不好,要喝酒。”
化鹤刚瞧了一眼,就听临予怒声喝道:“出去!”
男侍从犹疑道:“可……”
“定身。”化鹤将断成段的傀丝拎在手中,散漫道,“你说了‘可’这个字,就是要我追究到底的意思。这是什么,我瞧瞧?”
他轻易地挣脱了临予赋在他身上的傀丝与咒法,站起身来朝着那把“刀”走去。临予动弹不得,只能嘶吼道:“拿出去!你们两个混账!不准给他看!”
原来化鹤方才那句轻飘飘地“定身”,竟同时让另外三人都受了禁锢。
“骂人只会骂‘混账’,伤我却是奔着我的命门而去。”化鹤摸到那把刀,忽然神色僵住,“……谁用过这把刀?”
阒无人声。
化鹤说:“你不想让我看,却又不告诉我。若是这样,我只好自己看了。”
“别。不要。”临予说,“是我,我用过。”
化鹤的脸色登时变了:“嗯?我不明白,这上面有你的血气,你用刀来干吗了?”
临予:“……”
化鹤手中咒力不息:“这上面八类诅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