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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自己一遇到他就没好事?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姐,若非在军中受到他的帮助,觉得他是个可结交之人,也就不会将他带去给姐认识,不让他与姐认识,就不会让武夫人从那么多,世交家里择出他来让武大帅指婚,他错了,他不该结交此人的,此人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灾难。
凌湙见幺鸡的刀被架住,而自己的刀则被郑高达趁机拔了出来,于是策马到了郑高达身边,一手接过刀一边问他,“兵都拉来了?陇西府那边……”
郑高达一咧嘴,“主子放心,那边留了兵的,我只带了一多半出来,但左右两卫的兵是全叫抽了出来,周延朝是带人直接进卫所敲战鼓集的兵,他们不防,就全露了头。”
陇西府有城门楼子,而左右两卫只有营门哨,周延朝带着七千多随州兵,进左右陇卫根本没阻力,结果一敲鼓,就将卫所里的兵全给敲了出来,直把季二他们给气炸了。
凌湙点头,吩咐道,“一会儿事了赶紧回去,派人去给纪立春报信,让他防备太郯坡调兵,叫他躲着,别出战。”
看丰伦那架势,回去定要进凉王帐提议去打凉州卫,纪立春自打开战,就一直龟缩在城内,丰伦如要激他出战,定然会派人在城下辱他先人,这种骂战方式常用于缩城不出者,是不想给予阵前战,觉得对方不配的一种钓战方式。
他怕纪立春忍不了,一旦开了凉州卫大门,那形势就严峻了。
随州那边当有大帅的亲信,现只希望武大帅能权衡利弊,知道自己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凌湙正拧眉思索当前的局势,觉得错有错着,如能拦下武大帅进京的步伐,也未尝不好,武景同那边,只要北境与凉羌的战役一天不歇,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顶多暂时失去自由而已。
正想的入神,就听幺鸡惊讶之声顿起,整个声音里居然还带上了慌乱,“齐先生,齐先生……你、你……我……”
凌湙立刻回头,却见幺鸡的斩马刀刀尖正直直的扎在了齐葙的后腰上,而齐葙正张着手臂似推似拉的扯着周延朝。
而周延朝的脸上,则带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眶微红,声音奇轻,“齐大哥,齐葙,你的命怎么这么硬啊~你怎么还不死呢!”
齐葙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周延朝,似不解似疑惑,可后腰上传来的疼痛,束缚住了他的思维,令他没办法集中精力,只对着身后的幺鸡道,“我说了,你不能杀他。”
幺鸡惊慌的一把将刀抽出来,却不想一蓬血从齐葙的后腰眼处嗞了出来,直直浇了他一身,幺鸡声音都劈了,急促辩解,“我没有要杀他,是他在你背后要拿断刀捅你,我……我……”
可是人人的眼睛都只看到,是他抬手捅了齐葙。
幺鸡眼睛都急红了,扭头直找凌湙,声音都抖了,“主子,你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凌湙沉着脸急步走向齐葙,一把接了他软倒下来的身体,抬脚对着周延朝就踹了出去,“把他绑了。”
145. 第一百四十五章 晕什么晕,他还有事没……
周延朝一脚被踹回神, 当然不愿束手就擒,在季二带人上前要捆他时,一个鹞子翻身就从地上跃了起来, 于正平从旁助阵,却并不敢对周延朝动手,这样的一州大将是他从前都摸不到边的存在, 心里的畏惧和仰望跟开水似的来回翻滚,晕乎乎的只知道跟着形势走,却过不了心理的悖逆忤上关, 迟迟不敢像季二那般毫无二话的抽刀就上。
要他把刀对准普通兵士可以,但要他将刀尖对准一州大将,那份心理压力直压的他额头冒汗, 步履更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