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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 还有前锋营将士八千人,帐内僚属文书三十许, 另有大帅指派的并州北路军一万,也就是周延朝除了自己州府的兵力, 加上中军帐这边的,一共握有六万出头的兵将, 而陈兵在他府前的凉羌铁骑, 也只多七万, 有时候他们还在几州之间来回窜, 太郯坡那边的常规驻守兵力不足六万。中军帐的移交,是指挥权的移交, 并州城外原驻守的敌骑,不以大徵这边的军权转移而转移,他管谁是这场大战的指挥呢,战阵开起来杀谁不是杀?
可并州那边一将指挥权转移, 城门外随他们怎么叫阵都不开了, 投出去的交战书也没反应, 派了叫战的前锋在城门口辱爹骂娘, 更城门紧闭,无人理采,如此二三, 他们才不得不将战场跟着转到了随州,但并州那边仍留有兵力围困。
凉羌不擅攻城战,除了困城,就是夜半往城□□火箭,主打一个扰边,扰的你忍无可忍的出城应战,每至三更,他们随便挑一段城墙角,怼着一处往里射箭,火星子只要点着了一处,不一刻就能浓烟四起,城内锣鼓喧天的喊灭火,他们在城外嘻嘻哈哈的笑出鸡鸣声,就苍蝇似的,主打一个恶心。
战争开始时,三州城外的粟黍正值收获季,他们来早了半个月,导致城外大片粮田的成熟期无人敢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凉羌铁骑,从散落在各州府外的村子里抓了百姓,每日挥刀当着城楼上的兵将们,将田里粮食割了装袋,一辆辆的全拖进了敌军大营。
除了漠河粮场那边有重兵把守,没叫敌骑兜走一粒粮外,三州城外的粮食尽乎进了凉羌之手,百姓辛劳一年的收成,除了城里的没遭掳劫,城外的颗粒无收。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陇西府的收成,因为边城大量收购菽豆的原因,周边村落包括陇西府百姓,今年种的黍粟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余下的田亩全种了菽豆,而菽豆的成熟期早黍粟半个月,这就正好卡在了并州那边有大军来犯的当口。
如此,那边打战,这边百姓在陇西卫派兵守护的情况下,举家举族的抢收菽豆,等凉羌铁骑游逛到凉州卫周边时,陇西府种有黍粟的人家,忍痛提前收了未饱满的粮食,概因边城周边的黍粟,都被凌湙一声令下,提前收了,开垦的荒田里,真的是一粒粮都没留,清理的干干净净。
种植少量的黍粟是为了填补口粮,菽豆一举翻身成了陇西府今年的主要农作物,没料阴差阳错的,倒成了几个州府里,损失最少,最不用操心会闹饥荒的地方。
因为老皇帝的骚操作,这年的凉羌铁骑早了往年大半月出动,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三州城野的田亩地,抢收都没有办法抢收,除了挨着城门楼子哭泣自己的辛劳全打了水漂,其余并没有办法能弥补这样的损失。
另一个就是冬日肉食的储存,秋收季也意味着野禽的猎杀季,三州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城外大片蒿草地,野兔地鼠都养的特别肥硕,是许多猎手最爱光顾的地方,还有更远一点的树林,结伴去蹲个两三天,野猪野鹿什么的总能逮几只,三州百姓会用收获的米粮,多少换一点回去腌上,一家子的冬日油水便指着这点咸货了。
凉羌铁骑围了三州城门,并散落在四处的庄户人家,导致的最直接结果,就是没有存粮的人家,已经开始借米度日了,可偏偏,这些缺德鬼,会赶着收粮的车,和装满野物的袋子,从城门口炫耀而过。
可以想见,今冬与明春夏三季间,北境三州的饥荒已经成型,压力给到了漠河粮场那边,武大帅要养全境将士,还得顾着遭灾的百姓,若朝庭再像去年那样拖欠军饷粮草,境内三州将会发生与前年荆北西区一样的饥荒。
形势非常严峻。
随州城内的百姓,安然的只是一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