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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不得不低头虚心受教,想要在这一途发展,你就得遵循军里规矩。也别说这是陈规陋习,能叫你有机会跟着老兵学经验,就是你最宝贵的人生财富,千万别瞧不起头发乱成稻草,身上长满虱子的老兵,战场是什么地方?人家能一年年的活到被称为老兵的年岁,一身本事只要你能学了去,战场保命是绝对够的。
便是周延朝自己,也受过老兵的磋磨,但叫他如今再回想,心里的感激大于厌恨,从底层爬上来的将军,都非常珍惜手底下的老兵数,以旧带新,他们指着这些人,能帮他们将新兵蛋子带出来,减少被当韭菜割似的战争残酷性。
所以文官不理解,一州一军的将领,缘何要跟手下的士兵们打成一团,亲和的能一起喝酒斗招,勾肩搭背的玩笑,自降身份是为耻,武官也不理解文官,你那么高高在上的指挥手底下人,跟指挥自家奴仆似的,就不怕遇事叫底下人联手坑死?身份?活着才有身份,死了全是白骨。
是而,自古文武不相通,除了文化水平上的,大抵也有各自对于手底下人的管理方式,任何凌驾于普通兵士生命之上的为将者,都少有善终的,如此在军队里,军衔只是体现你受上面重用的一方面,身边能凝聚多少兵,才是你真正实力的体现,如纪立春那样的,屁也不是。
凌湙在所有知情人眼里,就是个野路子出身,凭着一身是胆的野性,才成就了现在的地位,常规军伍的教育是一天也没受过。
周延朝揣度着凌湙约莫不懂军中行规,想暗地里叫他吃个哑巴亏,他就不信一下子拥有这么多兵,凌湙能忍住收拢人的念头,哪个将军也不会嫌兵多,然而,人家别说有染指两州军队的意思,一路跟王鹏和方为超都不怎么结交。
军人领命,执行力就是最大的服从,凌湙又不是要收编他们,犯不着为显示自己的绝对领导力,与王、方二人别个高低先后,你不服我没关系,你服军令就行,知道此行的目地,不故意搞事就好,于是乎一路上,三人有礼有节,遇事商量,有话说话,绝不搞三人行必有一师的调调,这在文人墨客的谦虚文化里盛行,但在军伍行当里,嗬,你越这样,老子越不服你。
能把命拿出来当资本的,你跟他讲高低,可以,拳头底下见真章,没有哪个将军是凭口舌锋利上位的,凌湙赶时间,根本没打算枉费心思与别州将军套近乎,你带好你的兵,别拖后腿就行,上了战场你要犯懒,不好意思,我的刀不砍你,会有敌军的刀来割你命。
这就是凌湙能将两州军,以最短的时间带到凉州的经过,他根本没让两州军内的老兵痞有发挥能耐的机会。
前有敌军虎视眈眈,内有百姓亟待救援,谁特么有功夫跟你揪斗那一点兵权的归属?老子手里有钱,拿下了凉州,满城兵源滚滚,只有短视者,才巴巴眼的盯着眼前的一点小惠利。
凌湙自始至终,都没打过王、方二人手里兵马的注意,且说实话,就他们手里兵员的体格素质,搁他手里得淘汰一半,果然,一场战事下来,优胜劣汰,二人手中的伤亡数占比到了三分之一。
这还是有他打前锋,压住了战斗威势的结果,换以往情况,伤亡近半,或超过一半都属常态,怪不得他们年年要补兵,补的境内青壮之龄年年下调,凌湙在边城划定十八参选,陇西府后来也渐按此规,但其他地方都是十四。
就非常造孽。
方为超的信写的很详细,从他们赶到凉州卫,立即投入战斗开始,到边城军所向披靡的战斗场景,都描述的非常清楚,末了说道,“将军与大帅义子交情可深?如有情谊,可否向其讨一些神兵装备我军?”
斩马刀的威力人人得见,陌刀队上场时,也以碾压之姿横扫敌军,战后清点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