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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作挡,不近看根本发现不了墙根上的埋伏,如此也就算暂时充当了没有护城壕沟的短板。如此又过了两日,到大军压城的时候,凌湙刚从纪立春的信里回过神。
纪立春来信也不止是问人头功的事,他在信里还提供了一个消息,太郯坡那边的凉羌铁骑,似被周延朝派去的和谈使者拢住了,至今未发生大规模战役,只双方来回递了几次战书,响了几回战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哦,那个去谈判的使者他们都认识,就是娄俊才,人是跟着中军帐一起移交给了周延朝,目前负责两边阵营的沟通,据说陛下开给他的和谈条件,是让出荆北以西的三个城,许凉羌百姓迁入其中安家生活。
凌湙立刻翻了大徵堪舆图,手指在荆北以西的三个城划了一圈,就是去年遭灾空了半个区的地方,并且,与那三个城隔江相望的,是大片富裕的江州地界。
荆北以南是连绵的山体,翻过山,就是左姬燐的老家荆南,以西的地区因为去岁旱灾,目前盗匪横行,而江州是诸王侯豪族扎堆地,因为质子的集体死亡,目前连成了一体,皇帝拿他们没办法,虽然用武景同掩耳盗铃般的堵了悠悠众口,然而,实际情况就是他再也召不来,这些人的任何一个子嗣,这让他没办法实施凉羌考察团计划。
他这是想引凉羌铁骑,去威胁江州?
引虎驱狼?
酉一进门禀报有大股敌骑来袭的时候,凌湙正皱着眉头推测皇帝的用意,文殊阁的那些老大人就这么干看着皇帝乱来?
引虎驱狼,他可真敢想敢干啊!
三万敌骑陈兵边城十里处,陇西府三卫接连燃起了狼烟,齐葙也立刻让人点起了楼堡上的狼烟,再对周延朝存有信任和友谊,也让他不禁生了闷气。
这么大的敌阵从太郯坡消失,他那边却一点预警都没有,是未发现,还是只扫门前雪?
前者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一州大将必须要时刻关注敌情,三万敌骑又不是三百,集结调兵都是不小的阵仗,他怎么可能未发现?
那就是各州各扫门前雪了,他只管着随州,凉州兵防确实不归他管,那自有纪立春烦心,然而,他是不是忘了,中军帐的指挥权现在归他了,他有责任和义务帮凉州解决危机,况这还不是冲着凉州去的,而是冲这他们这个寂寂无名的小边城而来。
齐葙并不知道,周延朝其实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边动静,凉羌兵力一动,他那边就得到了消息,等确定是往边城而非凉州卫去后,他便派了身边副将点兵,晚凉羌铁骑一个日夜的脚程到了凉州城外,纪立春一脸懵逼的接待了他的副将。
那个副将也狡猾,并不说凉羌铁骑真正的去向,而只是说提前来给凉州卫预警的,因为他们大将军察觉到了太郯坡的异动,怕他们来偷袭凉州卫,故此,专门派了他来助凉州卫一臂之力,把个手上没兵的纪立春感动的一塌糊涂,以为真要有大部队敌骑来围困凉州卫了,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了那个副将,整个城防迅速进入战备中,底气十足在板等着凉羌铁骑上门。
这一等,便等到了陇西府那边燃成了一线天的冲天狼烟。
纪立春面色大变,抖着手指着陇西府方向,对着那个来驰缘的副将道,“不好,那大军不是来的我这里,他们去了陇西府。”
那副将也面色大变,忙跑下城楼纠集人马,跳脚的表现的比纪立春还急,“快快,走走走,赶紧回去请示大将军,我们只接令驰援凉州,没有大将军的虎牌,且不好往陇西府去,走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纪立春都搞懵了,招着手看向跑的只剩个背影的随州卫副将,他想说,陇西府也是我凉州卫的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