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60(36/43)
,“属下怕时间耽搁久了,叫看伤的大夫检出区别,便一刻未敢停的对他出了手,主子放心,两人的伤处做的一模一样,段学士府上的府医并未区分出真假。”凌湙点头,挥退了酉二搬椅子来坐的动作,而是左右踱步道,“段学士治学严谨,他竹板下的学生非富即贵,这是众所周知的,看来,他并未因你们的身份而降低要求啊!”
蹲坐着的孩子歪头咬牙道,“是,甚至更严苛些。”
早前在边城,凌湙便考虑到鱼目混珠的两个孩子,可能会有个伤痛碰撞之类的意外发生,便给了酉二酉五两人机变行动的权利,叮嘱他们要在这方面查漏补缺,不能因为这些外因,而暴露了双方身份,一些显而易见的皮肉之苦,但有一个受了,另一个就得跟着复受一遍,这才是极限伪装之法。
但显然,眼前这个孩子,受连累的更多些,脸上的表情,跟眼神里的郁愤更重,便是出口的语气都带着厌恨,显然是对另一方产生了非常不满的情绪。
凌湙蹲了身体与之平视,眉头微皱,不太赞同道,“我与你通的信里,是不是告诉过你,要你学着他的模样,平和心态,松驰紧绷的神色,更有眼神上的变化需要克制,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便是不见他,也知道你与他的不同,凌彦培,你是不想复兴凌家,替你父祖翻案了?”
凌彦培深深的抽着气,一眼不泛的望着凌湙,神情里满是恼恨,压低了声音嘶吼,“我若知道那是个如此蠢笨,不求上进之人,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计策,凌湙,你可知我替他承受了多少责骂?跟着他受了几回责罚?段大学士满腹经纶,但凡他稍用心学上一学,于今后,都是受益终身的学问,可你知道么?他太贪图玩乐了,课业不精,我可以陪着他装傻,人情不达,我也能陪着他装呆,可他至今都不懂我俩的处境,天真傻气的让人……让人……”恨不得咬死他。
凌湙淡淡的望着他,等他发泄完后,问了一句,“是他在模仿你,还是你在模仿他?他若不跟你玩了,你便是模仿的再好,结果是什么?”所以,你该庆幸他傻,好骗。
凌彦培一时叫他问哑了口,红着眼眶几次张嘴,却愣是一个字也发不出,凌湙冷漠的望着他,再次戳心绝杀,“你是不是在段大学士面前,表现过聪慧?”
若非如此,依那个孩子本来的学龄段,段大学士根本不会对他的学业有要求,只多教导他些启蒙读物,与一些浅显的处世之道,唯有从中看到过超凡的表现,才会对之后的教学有了期待,抬高了课业的难度。
凌彦培一瞬间紧张的绷直了身体,眼睛不敢与凌湙相对,心虚的模样一目了然,凌湙冷笑,抬手掰了他的下巴,抵着他的下颚,与他眼对眼的顶着鼻息,问他,“你是想死么?”
你几岁?他几岁?
你由曾祖,亲祖父二人联合启的蒙学,早早的受了教育,知道自己将来的责任与背负的重担,可他呢?生来娇宠,被你亲祖父拢在手心里当娇娇儿养的万事不知,便是家破,都未让他亲眼瞧见兵掳宅门的惊险,你拿他作比,顶着他的名头表现,是嫌命硬怎地?
还怪他连累了你?
你特么该庆幸,他至今肯容忍你扮演他,于人前来来去去。
凌湙一把甩了他的下颚,将其推跌至地板上,杵身直立,冷眼直望进他的眼中,“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的无相蛊是那些人种的?你是一个替死鬼你知道么?以他的身份,段大学士再气愤,也不可能动他一板子,可如今却动了,你不反思是哪里招了疑,却还在这里怪他蠢笨,凌彦培,你的聪慧就是这么一点点?你曾祖母在边城,吊着一口气的巴望着你能顶起门户,你就是这么表现的?你要是想死,大家这局也不用做了,直接顶上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