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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未有过的信心满满,挺直的腰背铮铮然,叫怡华公主都意外的瞅了又瞅,只觉此时的丈夫无比伟岸。钱校尉被噎住了,脸色难看的不行,望着围上前的宁侯府卫,又望了眼被护在宁琅身后的宁振雄,想到来前被特意拉到一边叮嘱的话,硬是忽视了宁琅的警告,震声道,“我是奉了刑部令来拿人的,宁驸马如此阻拦,就不要怪本官不讲情面了。”
说完一招手,那些他带来的兵就统统亮了刀枪,尖指着宁侯府内众人,吓的二房夫妻尖叫连连,引发的在场仆奴都瑟瑟发抖了起来。
宁琅手腕一抖,也亮了配刀,横身挡在妻子与侄儿前面,与钱校尉对峙,丝毫没有退步之意,声音也抬高了些许,“钱校尉,这里是侯府,擅闯着死。”
袁来运改了装束混在府卫堆里,打着手势让府卫们缩紧了防卫,边边角角都要确保打斗起来,不会有漏网之鱼敢跑出府门。
他跟凌湙久了,知道凌湙的习惯,但凡打杀敌方,都必尽全力绞杀干净,不留遗患。
钱校尉也是正经卫戍出身,一看宁侯府内府卫排防,就知道这内里有武备强手,顿时不敢大意,指了身边属下背对背排开,盯着各方向上的侯府府卫们。
打斗一触及发,气势陷入紧绷。
陈氏院里,来来往往当耳报神的仆妇将消息送来,让所有人都跟着捏了把汗,只凌湙撑着手端坐一旁默默喝茶。
四房夫妇不知这面生的公子是哪位,又觑着陈氏待他的亲热劲不敢问。
凌湙也没有自爆身份的爱好,只当看不见他们疑惑的眼神般,自顾翻阅起了手中的部曲册。
杜曜坚近日也在京中,皇帝要祭祀皇陵,他作为皇帝亲信,自然是要侍奉左右的,凌湙想要拿捏他,就得寻个他不进宫的日子,用宁侯的名义诓他入府,是最简便的,所以,让宁琅独自去面对门前的校尉,也是有提前练其胆的意思。
不然,凌湙怕他压不住杜曜坚的气势,反叫对方拿捏住了。
前院刀兵起,宁琅护着妻侄在刀兵之外,钱校尉领着手下的兵与袁来运他们相斗,他目地并非拿人,就是为了探侯府虚实来的,而袁来运也得了凌湙嘱咐,故意用了杜曜坚特有的兵阵。
他有一队人混在侯府府卫里,小结成阵,用杜猗曾经炫耀过的杜家兵阵对钱校尉等人,不出瞬息,就成功引起了钱校尉的关注。
钱校尉连同他的手下,被袁来运带人连削带打的困住了脚步,虽暂时未有人命发生,却伤了半数人手,哀嚎呼痛声渐起,直传进围在府门外的百姓们耳中。
不好了,宁侯府里的人要被杀完了。
不明真相者轰然四散,往京内各角落传递着宁侯府被官兵杀上门的消息。
没等他们传出宁侯府满门被诛的话来,事情就又有了新发展,那刚进京没多久的纪将军,恰巧领了一队人路过宁侯府,见里面打的热闹,好奇心起,跳了墙头看热闹,结果一看,好家伙,一队京畿卫打扮的兵将,让一门府卫打的左右支拙,就差跪地求饶了。
纪立春好仗且不讲规则,见宁侯府府卫如此厉害,就想去试一试人家真正实力,踹了人家府门就进去,打着支援京畿卫的名义,与宁侯府府卫战在了一起,然后,被那熟悉的兵阵打的眼中冒火,一气连声大吼,“好你个杜曜坚,竟然连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传了出去。”
军中无人不知他与杜曜坚的仇怨,所谓最了解自己的便是敌人,反过来亦之。
钱校尉不确定的心,彻底定了,望着前来解围的纪立春叫,“纪将军,还望搭一把手。”
再不搭手,他手下的人怕是出不去宁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