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5/44)
滴滴砸在地上血与土混成的泥里,声音哽咽,“小五,我怕是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小五……”随之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凌湙眼神转了一圈,最后落定在武景同身上,同行刑人道,“打完剩下的鞭子,让军医去他帐中守着。”
说完扭头便回了自己帐内,背影相当冷酷。
幺鸡纵是再讨厌武景同,这会儿都不敢嘻笑了,望着凌湙的背影,只感觉脖子凉凉的。
妈吔,主子太狠了!
202. 第二百零二章 你看我敢不敢用你人头祭……
是夜, 凌湙一身墨衣蓝衫到了武景同的帐内。
他身边的亲卫正替他上药换衣,床边上的盆里腥红一片, 整个帐里血味渗着药味,在昏黄的油灯下,透着一股悲泣。
武景同闭着眼趴床上,眼角仍然忍不住悲伤,听见帐帘掀动,脚步声靠近,都没有动弹一下,还是他亲卫小声在他耳边说,凌城主来了,他才动了一下脑袋, 歪了半边脸, 将眼睛睁开。
凌湙弯腰接了那亲卫手中的纱布,侧坐在武景同床边上, 对酉一道, “去帐外守着,半个时辰后, 让番云过来。”
酉一领命,随即带着那名亲卫离开。
武景同抿着嘴一声不吭, 背上的鞭痕肿胀开裂, 便是上了药, 也止不住血水渗出,凌湙一点点用纱布,沿着之前包裹好的地方,又缠了一层,临行前左姬燐给配的伤药, 不吝啬的往上撒,肌肉抽痛形成的条件反射,让武景同的身体不时跟着抖动,显然是咬牙硬忍耐着疼。
凌湙见他额头渗汗,顺手拿布巾子帮他擦了,期间却愣是没听见武景同一声,憋气般的咬着腮帮子,就是不吭声。
“怎么?打算与我绝交了?”凌湙换了干净的布巾子擦手,边擦边调侃他。
武景同睁着通红的眼睛,与凌湙对视,一开口就能听出怨怒,“凌城主威武,我如今也是寄人篱下,兵少将寡的随你拿捏,今日威信更竖的好,众兵将们更对凌城主心悦诚服了。”
他从没有用这样的称呼叫过凌湙,更别提这般阴阳怪气了,一□□朗的俊脸横添了几分阴郁,眉眼一片死寂。
凌湙挑眉,将手搭在膝上故意刺激他,“那也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我说了,既要跟我出战,就得服我管束,尊我军令,是你坏了军纪,且这还是未出祸事的警告,倘若真叫你出了营地,漏了行踪,你看我敢不敢用你人头祭旗?”
武景同惊愕抬头,却一用力就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嗷一声又倒回床上,鼻子眼全疼的挤到了一处,嘴巴不停来回倒呼气,“你……你……铁石心肠、冷酷无情,枉我……枉我和我父亲……”
凌湙伸手掐着他的后脖颈子,不让他乱动,按着他的脑袋面向自己,凑近了道,“我在这边用军纪处罚你,让你因伤而亡,大帅那边等此战结束,不定能活着回北境,帅府无主,而我手握两倍于并随两州的兵力,又有荆北在手,你说,以后北境归谁?会是谁说了算?”
武景同攥着枕沿,努力想将脑袋挪远离凌湙,惊恐的瞪着眼睛,声音都大了几分,“你是谁?你敢冒充我家小五?来……来人啊!抓……”
凌湙拍拍他的脑袋,惋惜似的开口,“别喊了,没人来救你,从你跟上来的那日,就相等于羊入虎口,武景同,认命吧!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对手,十年前你我能打个平手,现今你却连幺鸡都偶有不敌,且你已至中年,越往后越衰颓,你早就不配与我相提并论了,少帅?你担着这个称谓,不嫌害臊么?”
武景同见鬼似的想要将身体往床内挪,却沉重的怎么也挪不动,瞪着惊恐的眼睛四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