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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弹的“小宁大人”。之前在南线大营的时候,他是被下了监牢的,后尔进了东线城,本也该下到地牢里去,可这人约莫在京中养的娇贵,一路行来竟发了烧,武景同怕人真死了,便没敢将人往地牢里送,只嘱咐人将他绑好,找了军医给开药灌了一两顿。
凌湙逆着光一步步走近,在暗淡漆黑的屋子里,显出一副高大的身形,直至透窗而过的微芒打在他脸上,才叫人看清来者的年岁,再添上扑面而来的气势,名头呼之欲出。
凌誉仰脸目光直视,眼中光芒直闪,他生的文气,又养的娇贵,无论肩宽还是个头,都不及凌湙,整个人似小了一圈,在高大壮实的凌湙面前,竟显得过分孱弱,可明明他年长凌湙两岁,如今看着竟显弟相。
两人一时谁也没出声,良久,凌誉才似熬不住般低头自嘲,“五爷的待客之道,本官领教了,咳咳咳,就说……武少帅当没有那样警觉,在接连被押被看管后,本官终于认知到了一件事,凌城主,您在北境真是如鱼得水,甚至比十年前更得势,且实力雄厚。”
凌湙定定的注视着他张口,在他说话时挪动脚步左右观察,渐渐移近,直抵到其人面部,盯着他的眼睛细细观察,攸而趁其咳喘之时,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颔,提着他的整个脖颈向上拧,迫的人垫脚纵身,为呼吸艰难吞咽喉头气息。
“大徵最年轻的状元郎?凌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让你来作犬,你就真当自己是只犬,嗅着味的往京里传信,呵,我还是太低估你了,早前见你的时候,我就该卸了你的胳膊……”
凌誉被掐的眼前发黑,挣扎着扭动身体,眼角禁不住流出生理泪水,整个人因疼痛而颤抖,本就孱弱的身体如风中飘零的落叶,让人感觉再使一点劲就要掐断了气般,看着可怜又无助。
凌湙并没有心软,要不是受南川府事务缠身,他早便杀回南线大营宰了此人。
凌誉脸色更显惨白,眼看气息渐弱,手软脚软,到这时,凌湙才一把甩了人,将手放下,若非被绑着,凌誉这一下得趴到地上去。
一阵急促的呛咳和粗喘声,响彻屋内,凌湙的身影笼罩着他,垂眼不带半分动容的看着人狼狈争命,直过了许久,久到周围的烛火被允许点亮,刺眼的火光更彰显满地狼藉,这才听见一道微弱的人声响起,“我没有选择,我必须那么做,本官从来没有……”
啪一声响,凌湙甩手将人的脑袋抽的偏过一边,声冷人更冷,“跟谁本官?你以为考了个功名,就有资格称官了?凌誉,你是不是被他们教傻了?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科举?亏你竟然听话的去考了?他们在羞辱你、驯化你,考验你的服从性,你竟然……还美滋滋的以本官自称,你知不知道,从你下考场那刻起,你便失去了身份的加持,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太服从他们的那些,所谓为你好的狗屁话?除非,你也在觊觎那个位置。”
凌誉嘴角渗出血丝,眼泪根本止不住,被绑着的手脚磨的失去知觉,整个人抖如筛糠,声音也破碎不堪,“是,我就是觊觎那个位置,哪怕当个傀儡,我也要站到高处去……咳咳咳,你真是说的轻巧,不服从、不听话、不配合,那我能怎样?我活不活了?他活不活了?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北境挥洒自如,有上万兵将任你调令,我呢?我什么人都没有,他更身陷冷宫日日苦捱,我们不是你,撑不过去的,但有能得半刻喘息,我都愿意付任何代价,哪怕知道会惹你生气,遭受酷刑,五爷,我和他手无缚鸡之力,凭的什么脱离苦海?你真是……没有半分能与我们感同身受的心,呵,你其实与他们一样,都只为了利用我们而已……”
凌湙冷冷的望着他,半晌启唇轻斥,“别为自己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