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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己方的秘密相互制衡,又有阴测测随时等着收渔翁之利的陛下在,整个头部大佬只能咬碎了牙的将忌惮咽下,还要兜着一脸无事人般的模样,配合武大帅的奏报夸一波虎父无犬子。就这么说,在凌誉这封明晃晃透着替武景湙表功的奏报前,他们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扭转这种被动局势的,都在等着最后的翻牌时刻,然后算总账。
凌湙给他们的信号,就是甘为武氏助力,扶武氏据北境为王,行为轨迹里都透着要将北境,彻底武氏化,明明能力在武氏继承人之上,也有了义子名分,足有一争之力,却愿意让功让绩,推武氏少帅上前,一副不慕恋权势之举,让人搞不清他的真实意思。
整整十年,他都以武氏为先,共融为一个整体般的,将自己隐匿在各种名望之下,没有人能从中觑到好法子,离间他与武氏的关系,便是暗暗将他独大的隐患透给帅府幕僚,得到的结果也不理想,人家武氏父子信任他的程度,比外人想像的更深。
北境奏报里,从来没有出现这么高的赞誉之词,便是凌誉自己写的时候,也未意识到这封奏报将会引起怎样的波动,他是在被凌湙诘问、惊吓过后的自我保护,启动了应对长年监管他的两位师长的谄媚功能,以极尽讨好之能的,将东线城的收服之功归在了凌湙身上。
尽管这是事实,可按往年报功之奏,是不会出现这么真实的报表,功绩点定然是要归到武景同身上的,便是凌湙走前交待的意思,也是主推武景同来领这份功。
这是他在意识到朝廷,是有意卡着武景同世子爵不给的时候,想到的最高明谋,要用一份足以功高震主的功绩,逼迫朝廷表态,在民心与刻薄有功之臣间,不得不妥协给赏。
为此,他甚至铺设好了后续一切事宜,将所有的风头和露脸机遇,全往武景同头上戴,引导他分析战局,预先设伏等有关于明面上,能在众将面前有言有据的书面和理论功夫,连武大帅都在武景同出兵之前,给予了刮目相看的赞许,不管武景同是不是真的成长了,但于此战而言,他到底是清楚了前后牵扯,以及打好这一战的全局走向和重要关联,这就奠定了武景同获得认可的基础,也令凌湙放心了许多,至少这次的战功,会有足够的说服力,完完全全将武景同推上位。
他唯一的疏忽,就是未算上酉二对他的崇敬,对于凌誉写在奏报里的赞誉之言,全然未提警醒,以及未察不对,因为在酉二心里,他家主子当得起这样的夸赞,况且那么长长的一封奏报,才在结尾处提了那么一小段“武景湙”的功绩,根本也不足以引起被捧杀的戒心,连书写人凌誉,也未往捧杀上想,视为很平常的巴结之举。
毕竟自己的命现在是在别人手里么,讨好巴结上只言片语,亦属官场正常社交。
写的人未觉有异,审的人未觉有诈,送的人更不会知道这一封手书会引来什么后果,在凌湙忙着替武景同压阵脚的时候,历史的拐点就这么悄然出现了。
搞政事的,心思都贼多,且敏锐,以往的奏报上顶多缀个武帅义子的名号,不会有夸言,亦不可能出现其在战事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的给人一种他始终在的信号。
在,却不争功,表述出自己与武氏同进退的意思。
凌湙防备着京中背刺,远隔千里也要控制着文殊阁三分之一的议事权,与阚衡、袁芨,以及掌控在手的段高彦,达成同制闻、关、莫、黄四位阁臣的同进退协议,基本能控制住朝议走向,而让他意识到阚衡有小心思的关节点,便是出在了武景同世子爵的册封上。
袁芨对北境是没有敌意的,甚至清醒的知道武帅府对于北境,对于大徵而言的重要意义,他不会在武景同的事上卡附议章,黄铭焦属于墙头草,有保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