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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周窈娘都吓懵了,汪一声再维持不住小闺秀样,挣扎着要脱离架着她的兵卫之手,楚楚可怜的望着凌湙,哀求道,“我错了五爷,我不该在听出你们的北境音时,还戏谑试探你们,我只是想要确信心里的猜测,没太敢直接相认,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没有扩大之言,姜氏在江州说不上只手遮天,却也着实是排第一等的世家豪门,便与各地豪强,也有暗通款曲,就是北境帅府,也有与之交好的通信之人,临行前祖母有交待,没有十成把握,不得暴露我知道的东西,我也是为了自保……呜~!”
凌湙挑眉,却只关心一句话,“你怎知帅府之内,有与之交好可通信之人?”
周窈娘哭的鼻头通红,声音戚戚,“祖母写过信给舅公,可信进了帅府后再无消息,后来姜天磊闯进家门,以此嘲讽我祖母,并表示无论祖母再送多少进帅府,他都有能力让信到不了舅公案前,呜……我不骗你,祖母为此还大病了一场,忧心急躁,却苦无通信门路……”
帅府幕僚不像帅府兵将,那一帮文士都来自大徵四处,皆受大帅忠义人品感怀而自请入府的,当然,也不是谁来都收,有过遴选和考核,最短的年限都超了三年有余,姜天磊能将手伸到这些人身上,想来也花了不少功夫。
凌湙点着手指细想那些人的来处,将有可能受贿变节的几人勾了出来,准备回头写信叫武景瑟排查。
周窈娘以为凌湙要丢下她,尽乎手脚并用的去扒他脚,险些叫马踢中,若非凌湙手长且身手敏捷,她指定要遭点罪,等人被拎起来安全落地,种种吩咐安排下去后再来看她,就见这小姑娘已然惊骇成了个瑟缩的小鹌鹑。
武景同则不同,身上悍勇气里透着世家公子的涵养,看着凶眼神却温善,不似凌湙,一双温润的眼睛直透人心,叫心中怀诡者肉跳胆寒,除非心理能强过他,否则基本逃不过那罩顶的凝目审视。
周窈娘咬着唇迎上武景同的目光,小声解释,“我是怕再落入恶人之手,才不小心使了点心眼子,表叔,我没有恶意,真的,祖母教我要对人留点心眼,出门在外不可轻信他人,我不知道那是舅公义子,祖母只告诉我说舅公家只有表叔一人,我按年纪推测,以为……以为,以为他是帅府孙辈……”
知道要被送来武景同身边,而不是如凌湙吓唬的那般,再将她送回南川府,周窈娘多少松了口气,说话都轻松了不少,尤其对着武景同,都敢开口替自己辩解了,“我从小耐受力就好,特别能跑,表叔别看我长的瘦弱,我可能藏了,家里人经常找不到我,每次我不想学女工,我就跑,一院的护卫都抓不着……”
说着说着声音就矮了下去,“家中只我和三房的韵娘刚及笄,她向来走道慢吞吞的,靠她往北境方向跑,打死她也跑不动,祖母最后就指了我,交待我无论如何都要寻机跑帅府去,若是没机会跑成功,就在成亲当晚……自缢保清白。”
武景同叹了口气,拍着小姑娘的肩膀道,“别怕,你现在安全了,回头我让你景瑟姑姑教你两招,不止让你能跑,还让你有自保的能力,还有小五,你别怕他,以后你就知道了,整个北境没有比他再好的儿郎了,多少姑娘排着队的想嫁他,呵呵,等你呆久了,我保证你也想!”
周窈娘脸色爆红,剁脚娇嗔,“表叔……”
这也太不着调了,谁要嫁那个心思比海深的凶神啊!
两人正说着话,躺地上晕迷许久的姜大公子终于醒了,睁开眼睛腥红一片,一撩一手血,这才回过味般想起现状,怒焰与痛苦交炽,当场就嘶叫了出来,“……放肆!”
……
“放肆!我这帅帐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说停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