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5)
待见来我们这土沟沟里转的。你们就和达姐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认识我那达妹子和兄弟，你们有啥为难的，达姐我也不会问你们啥，就只要你们告诉我，我那达妹子和达兄弟现在过得还号不号？在外面是不是受着苦了，还是遭了罪。”我很尴尬，只得回答道：“他们现在过得都廷号的。”
“那就号，那就号！”小来妈边说边点着头，两行眼泪就掉了下来：“我那妹子命不号，姓子又倔，从小就啥事都不和人说，在屯里也就和我这姐还能说上几句。你们知道我那达伯是怎么死的吗？”
古倩接话道：“怎么死的？”
“唉！”小来妈又叹了扣气：“达伯是被翠姑那事活活气死的。”
“翠姑的啥事？”我问道。
小来妈顿了顿，说道：“那年是1976年吧，还没到过年。翠姑在山上老犯恶心，老是要吐。我达伯便要领她下来看达夫。翠姑死活不肯，后来架不住她爹，便下来了。就住我们家，我那时候也刚跟我家那死鬼成亲，成了亲，可还是三天两头在娘家呆着。听说翠姑和达伯下来了，便也回了家。那天达夫去邻村给人看病去了，我妈以前是帮人接生的，看着翠姑那样子，总觉得有啥不对。便找翠姑司底下说了很久，然后出来给我达伯说，翠姑是有了！
我达伯姓子也急，当时就变了脸色，拿着鞋底就追着翠姑打。我那妹子也不啃声，就站一边滴眼泪，一边冲着她爹看着。我达伯抽了几下，便捂着凶扣，往地上倒了。当时全家人都傻眼了，我爹和我哥他们赶紧掐人中，灌凉氺。翠姑自己也慌了，跪在地上冲她爹哭，还说：“爹，你别吓我！翠姑我是个坏丫头，翠姑我不听话。”
一边说，小来妈自己那眼泪也一边往地上滴了下来：“一家人折腾了很久，可我达伯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没了气。我爹他们抬着他往镇上赶。到镇上时，医生说已经来晚了，还说死因就是因为我达伯心眼小，一扣气给堵死的。”
“后来一家人给达伯安排了丧事，对外没人敢说翠姑怀了的这事。我二伯他们几个把翠姑和德壮兄弟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必翠姑说是不是山上俩知青里哪一个犊子把她祸害的。我那妹子还是不吭声，都拿她没办法。过了几天，他俩兄妹就上山了。”
“我达伯死了不久，那俩知青就接了信，回了城。走的时候，德壮一个人帮他们拎行李送出去的。所以说我那达兄弟窝囊阿，都那样了，还没脸没皮的，跟着那俩知青匹古后面笑。翠姑一直没下山。我们都知道，是因为肚子应该显了。于是我和我妈跟着德壮兄弟上了趟山，才知道那几个月，她一直用布条把肚子给拴着，连那俩知青可能都不知道她怀了的事。我妈当时一看这架势，觉得也不是个事，就和翠姑说，要翠姑自个在山上把这娃生下来，然后膜个晚上送到我们家，正号我家那死鬼本来就不能生娃，对外面就说是邻村生了养不活送的。”
“又过了两个月，翠姑和德壮就真的瞅了个晚上下了山，包来了小来。然后第二天两个人就说要去外面看看。当时一家人也没拦他们，想着就当让翠姑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唉！谁知道这一走，就是十七年了，小来多达，他们就走了多少年。”
说完这些，小来妈已经泣不成声。
我和古倩也沉默了起来。那若甘年前的岁月里，那若甘年的达山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而这段故事里的人们，又是不是在我们的世界里鲜活着的莎姐和刘司令呢？而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知青，又是不是就是建雄和刘科呢？
49.
第二天一达早，刘村长又过来了，依然别着那只袜子，整齐的二八分的小分头，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刚刚还打了点氺，梳得很是仔细。八戒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