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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纪仁深知此事,于是他将石虫蜜的毒掺在墨里,以毒墨写成奏折上呈御前,只要凤明摸过奏折,手上就会沾毒,这时再吃东西,毒就会进入体内。这是文臣一脉筹谋已久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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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沾了毒的糕点,是你亲手喂给先帝的。”雷雨电光中,景沉将真相揭给凤明看:“那日御膳房做了梅花酥。凤明,你忘了吗?”
凤明握紧刀柄,手背上青筋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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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是那块儿梅花酥是不是?我坐在闻政堂龙椅上时,曾恍惚忆起凤明喂我点心;我转世做兰草时,也曾亲眼所见他捻着点心喂你的场面;我还记着,当时凤明展开奏折时,确确实实有一阵奇异蜜香,想来那就是石虫蜜。】
宫道上,齐圣宗催促景恒。
【齐圣宗:其他的罪证朕都烧了,只有凤明手上还收着的这封是破绽。你再快些,必须得赶着凤明前面,不能让有机会他确认这事。】
这封奏折是最后的破绽,只要烧了这奏折,凤明就永远无法确认景沉的话。奏折上有没有毒、糕点有没有毒,就是再也也解不开的迷。
凤明若确认了是他将有毒的糕点喂给的圣宗,以他的性格定然饮恨终生。
所以永远也不能让凤明知道答案,问就是死不承认、死无对证,两天李纪仁那老头刚好病死,这不是上天相助?
景恒不知,哪里有那么多上天相助,是玄一悄无声息的把李纪仁给杀了。
【景恒骂了一句:现在搞‘薛定谔的糕’,你特么活着的时候不做干净!】
【齐圣宗也骂:愚蠢!冒然向凤明讨那封奏折,岂非引他注意。】
【景恒说:妈的,放李纪仁活到现在,你可真能忍啊。】
【齐圣宗:李纪仁只是代表文臣一脉出手,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大雨中,听梧院近在眼前,景恒全身湿透,纵身鱼跃而入。
【景恒:今晚他们谋反,也在你算计之中?】
齐圣宗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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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拍开麟德殿门窗,细密雨丝倾泻而入。
风雨声盖不住脚步声,人太多了,禁军们踏着雨水,将麟德殿层层围住,银铠被雨水冲刷的锃亮,映射阵阵寒光。
景沉胜券在握:“凤明,你是先帝心尖上的人。他怕你伤心,非但不处置李纪仁,还帮着把所有痕迹都抹去了,所以先帝中毒的原因,你查了八年也查不出。”
他走到凤明身前,第一次敢和凤明贴得这般近。
景沉含着笑,从未有过的意气风发:“我不杀你,凤明,你走吧,跟着你姘头去淮安。先帝这般爱重你,可你却跟了别人,真叫人伤心。”
凤明沉默良久,他转过身对景俞白说:“圣上,跟我走。”
景俞白微微发抖:“我是景朔的儿子,你早就知道?”
凤明脸上没有情绪,镇定地陈述:“你不相信我了,是吗?”
景俞白苍白的脸上流下一行泪,他别开脸,不去看凤明。
作者有话说:
闻政堂内禁止饮食,前文一直有提。
凤明每次陪齐圣宗看奏折,都是站在齐圣宗身边,圣宗怕他累,就会让他去吃点东西歇一歇。
却因此而给了文臣一脉下毒的机会。
都是阴差阳错。
多因一果。?
? 72、殉国
电光闪烁, 凤明阖了阖眼,他越过禁军与锦衣卫,在百官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只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