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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道,“那怎么能让你吃我吃过的东西呢?”谢惟垂眸咬了一口,然后轻轻推回他的手,示意自己吃一口就够了——
“你之前也不在乎这个。”
孟惘将那剩下的梨花糕放进嘴里嚼着,含糊道,“哪有,我之前有给你吃我吃过的东西吗?”
他一向觉得这种行为对他人来讲很不礼貌,所以吃糕点他必定给谢惟拿一个新的,喝水他必定给谢惟擦一擦杯沿。
“你小时候。”
他不以为意道,“因为那时候不懂,就是……比较脏。”
“那去年除夕钩柳街的那个糖画呢?”
孟惘噎了一下。
“那个……是因为,手上只有那一个糖画,所以只能给你吃我咬过的。”
他的语气有些牵强。
谢惟不说还好,一说孟惘便突然悲催地反应过来,他那潜意识中所谓的“懂礼知礼”与“讲究”都是同他那“良心良知”一样——
时有时无,全看心情。
谢惟看着外面,也不揭穿他,没再说话。
吃完饭后他们又到街上,见有卖的那种竹木蝴蝶,转动发条就能飞起来。
“师兄,乔儿应该喜欢那个。”孟惘已将酒楼内的话题抛至脑后,轻轻扯了扯谢惟的袖口。
然后孟惘就跟个小孩一样抱着竹木蝴蝶跟在他身后要这要那,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街市灯火通明,同喜欢花灯一样,他看到亮亮的东西就想买。
等回了南墟之后,已是弦月高挂。
谢惟带他去了后山,流萤漫天。
他们席地而坐,谢惟递给了他一个扁长的木盒,轻声说道,“生辰吉乐。”
孟惘顿了顿,伸手接过。
他知道,是将古。
打开木盒,拿起那把黑色匕首,缓缓拔出……
匕柄漆黑,但刀身雪白。
“是上等仙器……”孟惘仔细端详着,“你用了多少灵力,花了多长时间炼的?”
“没费多大功夫。”
上一世谢惟也是这么说的。
别的他不知道,却知傅靖元那把朝生剑是用灵力灌养了三年才成形。
这柄匕首怕是也差不多。
他拿在掌中转了两圈,依稀可闻破空之声,一手反握刀柄持住,刀身与手肘的方向平行,又随手翻动指尖调转过头将匕首收入鞘中,他明知故问,“叫什么名字?”
“将古。”
仙器有灵,它们会在炼成之后显出自己的名字,不需主人来取。
他默不作声地将匕首放回储物戒内,伸手抱住谢惟,笑眯眯道——
“师兄……你真好。”
孟惘和风乔儿一样,偏体术型而非灵力型。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擅用剑的原因,拿不准施力点,不会提也不会拎,就会只会拿剑身去砍,力达不到剑尖,杀人时就会很憋屈,所以好好一把剑他往往用几次就断了。
匕首这种利落的短兵就很适合他。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本以为谢惟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不会再给他这种花费数年炼制的上等仙器当生辰礼了。
但这一世他仍是对自己很好,如果不是有之前在书房里亲眼见过的那本书作保,孟惘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重生的了。
谢惟看着飞舞的流萤,“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孟惘抱着他的腰离他极近,抬起眼皮便能看到他清冷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