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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寸步不离的孟惘吗?“三师兄, 你是不是哪里难受?”风乔儿在他身边蹲下, 伸手轻戳他的脸,“大师兄昨日陪你过生辰了吧, 出了什么意外吗?”
“没有……过得很好。”
见对方不愿多说她也不再多问, 方一收回手, 忽而窥见他在阳光下白得反光的颈侧有几处薄红——
“诶?你不会昨晚在这儿过得夜吧,都被蚊子咬啦。”
孟惘的胳膊仍是压在眼睛上, 没有回答。
“话说你不是不招蚊子吗?”
“蚊子多了就招了。”他轻声胡扯道。
风乔儿叹了口气, 手肘撑在膝上借力站起身来, “那你回殿里上点药吧,我去给傅靖元他们说一声。”
“等等。”
孟惘从储物戒中拿出昨天买的竹木蝴蝶递给她, “给你的。”
“给我的?谢谢师兄,”风乔儿露出惊喜之色,“你竟然知道我喜欢这种东西。”
因为去年除夕见你买了很多竹蜻蜓和竹青蛙。
待她走后,孟惘用被风吹得冰凉的指腹摸了摸那几处齿痕已消的印记,慢慢坐起身。
他随手缕了缕头发,只身一人回到南繁殿,有些恍惚地坐在了镜台前。
微微侧了侧头,发现确实深深浅浅有几处吻痕,一夜间已经消得比较淡了,但在日光下仍是有些显眼。他葱白的指尖勾住衣领,往下扯了址——
锁骨上也有。
幽黑的瞳垂了下去,他倚在椅背上,只觉得哪里都难受。
昨天说的那两句话……
谢惟会伤心么?
或许他昨天说的话有些过重了。他应该好好同他说的。
就算谢惟同那些人一样也无所谓,谢惟对他那么好又将他养大,给他亲几下摸几下也没关系。
但是他仍是觉得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孟惘抬起手,指尖泄出一丝魔气,识海中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百里念?”
“姑姑,我这几天有空,你到应怜荒给我送颗血魔珠。”
“你怎么知道有血魔珠这东西?”
上辈子你逼我炼过。
“书上看的。”
“……你现在去应怜荒,到那就会有人给你。”
指尖的魔气重新收回,他努力转移注意力强制自己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起身下山朝应怜荒赶去。
因为之前乍现的两次魔气,应怜荒已全然不似以前枯草丛生的模样,从上方看去全景灰白,地作白纸土作墨,数道沟壑错落,凛风干涩。
或许这才是它千年前本来的模样,干枯清旷寸草不生的荒野,最适合横尸泼血。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突然理解了百里绎当年的疯嗔。
一抹极显眼的红闯入视野后,孟惘不禁皱了皱眉,没想到百里夏兰竟会亲自前来。
本以为会像上次来送念奴丹的魔修一样给完就走,结果她竟将自己拉进了一个芥子空间。
这空间四面八方看不到头,脚下像是铺着层玻璃,下面如云流雾涌,一片幽黑。
“来这儿干什么?”
“血魔珠内魔气太盛,带回去会被天玄察觉,你就在这里花六天时间炼两个。”
孟惘接过那两枚红珠子,能清晰地感觉到内里魔气涌动,不比上次在应怜荒吸纳的少。
体内至纯魔息从识海中调出,汹涌的魔气遍布骨血自皮肉中发散,周身气流徐徐波动,灵丹被完全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