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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细小的银针,他抬起头,将手举到谢惟面前,可怜巴巴道,“师兄,这样我可怎么抱你呀……”“不抱。”谢惟捏了捏他的脸,冷声说道,“我看你又舒服了,一套一套。”
“药也不喝,你还想好不想好。”
怀中人懒洋洋弯起唇角,“不想好了,这样就能天天搂着师兄睡觉了,师兄就不会把我赶去一个人睡了。”
谢惟垂眸看着他的脸,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眼睛和唇上。
孟惘此时发烧无力,单论灵力也在他之下,反抗就强制,之后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他不知不觉间已摁着人的后脑,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
呼吸交错,怀中人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也没有往后缩。
近在咫尺之际,他终只是将额头抵在了他的眉心上,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拉开些距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很烫,先睡一晚。”
他不是色欲熏心饥渴难耐,他其实忍了很久很久。
久到自己都记不清是多少年了。
悠远杂乱的思绪回笼,谢惟抱着他浅浅睡去。
此后不论白天黑夜,他都守在那人的床边寸步不离。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第十天时天玄仙尊亲自带着风乔儿他们再次来到了南繁殿。
“他没醒。”谢惟坐在床边说道。
几人的脸色都很不好,温落安担忧地低声问道——
“大师兄,你真的……没事吗?”
谢惟抬起眼皮,“我有什么事。”
风乔儿站在傅靖元身后,红着眼眶,看起来像是刚哭过,“大师兄,你没感觉到吗?”
冰绿色瞳眸微动,“感觉到什么?”
他这副状态,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正常。
“谢惟,山上的灵泽削了很多,就在三天前。”天玄沉声说道。
灵泽为当地修士而生,为灵气的初始状态,修士越多,灵泽越多。
山上一共就他们六人,灵泽一夜之间削了很多,就只能说明……
“我知道,”谢惟看着他们,伸出手抚上孟惘的心口,“但他还有心跳。”
“你……”
“但他还有心跳。”
他语气平淡地重复道,打断了天玄的话,“灵泽认为他死了,但我知道他还活着。”
……
谢惟就每天陪在他身边,抱抱他看看他,盼着他醒来。
直到第二十五天——
谢惟醒来后,孟惘仍是没有睁眼。
“孟惘……”他轻轻推了推枕边人。
意料之内的,没有反应。
他像往常一般趴在他的胸口处去听他的心跳。
听了一会,桃花眼轻轻眨动一下,将耳廓更加用力地往上贴了贴。
还是没有。
没有声音。没有起伏。
谢惟的呼吸陡然乱了,他一下坐起身来,“孟惘,你怎么还不醒?”
“你不是说你不会死么……”
他颤着手去摸他的脸,去探他的灵脉,精神崩溃不知所措,透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漫延,殿内明明那么冰冷那么空旷,不知从何而来的窒息感却近乎要将人溺毙。
……对,去找师尊。
他翻身下床就要朝外跑,连鞋子和外衣都来不及穿……
却猛地被一股力道拉住。
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