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36/36)
的指尖处轻抵一下。姿态近乎虔诚。
“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请主上责罚。”
他的声音不冷,甚至有些轻柔,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
“责罚?”
贺兰彻眉梢轻扬,眼神暧昧地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遍,抬起赤着的足尖踩上他有伤的肩膀,借力俯身低睨着他,一手掐着他的两颊,轻声道,“想我怎么罚?”
那双琥珀瞳纯澈的不染一分纤尘,全然映着贺兰彻的眉眼面容,白巽没有答话,像是没猜到他会这样问。
他松开手,斜着身子倚在椅背上,蓦地开口道,“你有点脏。”
白巽的瞳孔微微放大,两秒过后,先是将手在衣袖上抹了抹,随后轻轻握住他的脚腕,低头地将他踩在自己肩上的脚拿下,用还算干净的衣袍下摆给他细细擦着染上的血渍。
贺兰彻垂眸看着他,指尖一勾,一根极细的红线于他食指上显现,另一端没入白巽的心口。
稍稍一扯,对方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可想而知是有多疼。
贺兰彻道,“你这最后一根情丝,什么时候拔?”
白巽眼神微动,抿唇。
“不想拔?”他眯起眼睛,笑得亲和又善解人意,“拔除此线后你就再也没有情绪没有弱点了,成为最厉害的兵奴为我效命,不好么?”
白巽的神情有片刻动容,用沙哑的嗓音磕绊道——
“没了之后,还能……记得、您吗?”
贺兰彻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转而沉默地看着他。
半晌后二话不说隐了丝线,被扫了兴致似地移开视线,语气飘浮,“把身上弄干净,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