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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你告诉他我们要来之后,他有没有异样减轻或正常几天?”
孟惘静静地听着,知道谢惟这是在估计邪祟的实力和行事作风。
陈公子的异常程度已经可以确定是受邪祟的干扰和控制了,要么是邪祟上身,要么是身边有邪物,问题根源一定出现在他莫名奇妙失踪一事上,以及……他失踪的那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有,他回来后一直都是那种状态。”陈家家主思考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如此看来那邪祟确实胆大,敢在修士眼皮子底下动手,实力必然不低。
不过想来也是,当年能瞒过江子波和段凌枫两位仙尊座下关门弟子,让二人调查不到陈家公子的一点线索,怕也与这邪祟脱不开干系。
“小儿陈初筠,今年才二十有三,求仙尊务必……务必让小儿恢复成原来模样……”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要对着他们跪下去。
孟惘无措地坐板正了身子,正不知该坐该站还是该跪,幸好谢惟在此时站起身来上前虚扶住他的肩——
“陈家主大可不必,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
“况且我师弟年纪还小,”谢惟收回手,音色平淡,“我怕你折了他的寿。”
陈家家主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只得直起腰来赔笑道,“是,是老夫考虑不周,仙君莫怪。”
孟惘僵硬地抬了抬唇角。
不得不说,要是谁想给谢惟戴上个“济世渡人”的高帽,还真不容易。
修士处理委托,都会刻意避开“利益”和“酬金”之类的话题,以保其修真除祟、替天行道的修仙圣名。
“拿钱办事”“怕你折了他的寿”这种直白又不给人留面子的话,也就他能说得出口。
但确实能直接拒绝他人自我感动实际上毫无卵用甚至能称为心理负担及道德绑架的单方付出。
一针见血,直中要害,甚是管用。
陈家主给他们安排了府东两间房屋,并派人亲自给他们备餐送过去。
孟惘在屋外看了两圈,视线倏地落到数十米开外的一处池塘上。
池内红莲似焰,露浥流连。
他的视线略微上移,不出所料看到了一个鸦青色身影。
卯生正坐在轮椅上,垂眸看着池内已不再生机茂盛的莲花,看得出神。
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眸朝一个方向望去,正好对上了孟惘的视线。
稚嫩的脸上十分自然地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孟惘瞳孔微动,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他其实挺烦这种,这种对谁都会出于礼貌笑一下的人,或者像迟羽声那样对谁都很温柔的人。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底里会觉得对上这种人时他应该同样挂上笑容、同样温柔,但他做不到。
除谢惟以外,任何人给他的善意和温情都是负累,他接不住也不知如何去接,哪怕只是一点点。
幸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捂上了他的眼睛,谢惟搂住他的肩带着他转了个身,同时自己回眸看了一眼池塘那边笑意更深的卯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便拉着孟惘进了屋内。
“你看他干什么?”
谢惟将他抵在门上,语气明显不快,“从进府之后就总是在看他。”
孟惘眨眨眼,“你不觉得他奇怪?”
“有什么奇怪?他都说了他那是天生怪病……”
“不是,是感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