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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擅长多人格表演,段凌枫恐怕把他想得有些简单了。……
日落黄昏,浮屠海波涛壮阔,金光浮荡如箔纸洒遍,一层层推撞向岸边,激起一片回风溯雪。
方圆十里杳无人烟,一个黑影闪过,足尖点枯草,身轻如风,直朝远处的巍峨阁楼而去,将追杀的修士远远甩在身后。
叶澜院,禁书阁,失窃了。
四界轰动。
贺兰彻懒懒倚在桌边,手持一小巧酒盏,微笑着和对面人的酒杯轻轻碰了碰,“恭喜你了,目的达成。”
“这才哪到哪儿,”对面的声音俨然是上次屏风后那蛇尾人身之人,只是此时完全化成了人形,“不过,多谢你和白巽。”
贺兰彻歪头戏谑地看向身后站着的男人,“白巽,他谢你呢。”
突然被主子点名的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琉璃般的琥珀瞳眸动了一动,薄唇张了张,又迷茫地不知该说什么。
贺兰彻最喜欢捉弄他,喜欢看他这副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得不说些做些什么的无措样,笑得恶劣,又故作体谅善良道,“说不用谢。”
“……不用谢。”
白巽干巴巴地重复他的话,丝毫不介意他的嘲笑和幼稚无聊的刁难。
贺兰彻暂时放过他,转而对另一人道,“你真要研究那禁术的破解之法和那人作对?我们魔妖本就为四界和天道不容,不飞升就不飞升了,看在你我同族同病相怜的份上,你就躲在我这里……”
“躲在这里?像个过街老鼠般,一辈子躲在阴沟里?”他的眼神阴沉下来,“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平等要自由,要一个魔妖不被歧视的世界,只有飞升入上界才能有。”
“不惜替天道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
他一怔,神情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语气沉滞,“我自是……舍不得……”
“舍不得也杀了上千次了。”贺兰彻低低笑起来,“同是喜欢,人家一次次不要命地救他,你可倒好,一次次费尽心机地杀他。”
对面之人沉默良久,轻声开口道,“你以为我想当杀他的那一方么,但凡能换他一点真心我都甘愿把命给他,可我独不能见他和其他人携手长生……”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他不要在这世上。”
……
太阳彻底落下后,陈府下人照常去给他们送晚膳。
只是这次敲了两次门都没有应。
难道是还没回来?那怎么还开着灯呢?
下人看着窗内透出的光亮,再次敲了敲门,“仙师……”
“先放在外面。”
那下人的瞳孔微微放大,指节顿住,一下就听出了是孟惘的声音。
声音有些沉。
她在原地愣了几秒,回味着方才那道模糊又清楚的声色。
随后不禁暗骂一声——
靠,这么好听。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回神下意识环视了黑漆漆的四周,忙将木匣放在门外,提着灯快步离去了。
屋内暖光融融,热气覆在小腹上。
谢惟撑在床上紧抓着床单的手背筋络分明,喉结滚动,微喘着气沉声叫道,“孟惘……”
孟惘扣住他的手。
濡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熨贴着,吞吐含吮间发出淫靡之声。
他能感觉到谢惟战栗的躯体和低沉的喘息,能感觉到那人的手指穿入自己发间,他顺从,像之前谢惟承受他一般,努力安抚慰解他的欲念。
以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