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200(16/42)
夜他败局已定,再说下去,不管什么话,总之他的脸是大大的丢完了。只能寄希望于白衡快快的把这个狼狈的片段忘记掉,就算他忘不掉也没关系,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睡过一觉的沈晏清就能胡搅蛮缠的假装这段对话没有发生过。
他裹着被子,时间变得很难挨,不一会儿昏昏沉沉的困意就涌上来。
忽然一只手贴到他的脸上,白衡这时笑着问:“你让我守在这儿不准我走,怎么要自己睡去了,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事呢?”
沈晏清被白衡的突如其来吓了个激灵。
良久的沉默,百转千回的念头闪过,沈晏清忽然发觉自己几乎没有和白衡正正经经的说过什么话。
就像白衡很不解沈晏清都在想什么,沈晏清同样不解白衡都在想些什么。白衡来水月洞做什么,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会像金玉开一样爱自己吗。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好难想。
沈晏清问:“白衡,你怎么不问我要做什么?”
第187章 187(修)(新修)
白衡一愣, 沈晏清提及他名字意味着,此时此刻,沈晏清替他撕下了金玉开的面具。
他没有顺着沈晏清的问题问,他心想沈晏清究竟要做什么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吗, 太墟天宫要吞并不听话的水月洞, 这有什么好问的。他问:“见到我的第一眼时就认出来了吗?”
沈晏清不说话。没有回答。
他翻了个身, 重新背对白衡。
昏暗的室内, 白衡坐在青虚虚的阴影里。
殷水虎和殷荣深夜来访太墟天宫的使者, 两人虽然来时做过伪装, 但殷长春很是防备沈晏清等人, 早在太墟天宫暂住的府邸附近埋下不少监视的眼线昼夜不分地盯着。
这事瞒不过这些眼睛们。
天未亮,殷长春一夜未眠。他咬牙切齿地恨着:殷水虎!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和外人勾结,来伤我这个哥哥的心!
他心腹杨和顺同样一夜没睡,他接到消息, 就忙赶着来见殷长春了, 此时见到殷长春勃然大怒, 更是冷汗浸浸,试探道:“殷三爷此举乃是叛族, 按照殷家的家法可是要抓起来火刑的,不如让刑戒堂的人,先抓了殷荣来,问清他们到底和太墟天宫都在密谋什么。等拿到了证词, 就将殷三爷一举抓获。”
杨和顺说:“这样捉拿叛徒的事情, 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今日不抓,明日抓, 走漏了风声,再想如此一鼓作气地将事情给办了可就难了。他们私底下密谋过, 你且看着,必然还有后招。要是不在最初出一招釜底抽薪,接下去就中了他们的套了。”
殷长春沉吟片刻:“太墟天宫的沈大人还在,这事我们与他们全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能撕破了脸。他若是问起来,要怎么办呢?”他心中已做好了决定,要采纳杨和顺的建议,话里就带了倾向。
杨和顺说:“这也好办,说殷荣病了,殷三爷闭关修行去了。太墟天宫的人自然知道殷荣不可能病了,殷三爷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闭关修行。可水月洞毕竟有水月洞的家法,您怕撕破脸难看,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也想在不撕破脸的情境下,将水月洞收入囊中么?没有由头,他一个上宗门的使者,不好干涉我们过多的。掐了殷三爷和殷荣两个,太墟天宫还拿什么牵掣我们?他没了后招和先前谋划的根基,也就只能万事休矣,作罢啦!”
“好好好!”殷长春的疑虑被杨和顺的这番话抚平,他觉得杨和顺说得不错。要被人牵着鼻子走,那纵然他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难以占到上风。他赞道:“这招寻根拔树你用得甚妙!”
殷长春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