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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一脸冷漠,“生死关头不许讲冷笑话。”一旁的陆闻声顿觉头痛,只觉得应该是生死关头不许讲废话才对,他受不了的扶额,试图将话头拉回正题:“晏道友方才所言是为何意?”
晏青棠这才将注意力转了回来。
“你们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这可是让西域诸宗都费尽力气才封印住的鬼蛸之母,我们一群元婴境上蹿下跳,甚至站在在这里说了半天废话,竟然还好好活着?”
连亭随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细细打量一番,也发现了不对劲:“与其说他的触手是在‘捕食’我们,倒不如说是在无规律的挥动……挣扎?”
鬼蛸的狂躁或许不是针对无法进食,而是它本身的状态就不太对。
那么事情便又回到了晏青棠一开始的那句话。
‘它一直在那里。’
晏青棠抬眸,目光落在鬼蛸没在水中的下半部分肢体上,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点隐没于触手之下的微光。
“我觉得那个‘封印阵’很有能没有完全被破坏,残留的阵法之力依旧围困着这鬼蛸的半身,才使得它一直在原地‘挣扎’。或许我们将封印阵法修补完整,就能重新将它镇压下去。”
撑了这么久,众人灵力损耗严重,若在耽误下去,必真的如了那面具人的愿。
“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背后还有那许多凡人。
此法,大概是他们最后的生机。
她的扫过黑黢黢的水域:“你们留下来护船,我下水补阵。”
苏群玉本就被面具人所伤,若要让他去,和叫他去死没什么分别,纵观全场,能担此重任的非她莫属。
这显然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又经过方才那一遭,连亭第一反应就是扣住她的手腕,生怕她不管不顾往下跳。
他开口:“我来。”
这话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犯了蠢,自己对符道一窍不通,就算下去了也是于事无补。
连亭面色骤然又白了几分,失之复得的喜悦早已散去,只剩下了满心的无能为力纠缠着他的身躯。
他觉得自己还是拦不住她,就像曾经那么多次一样。
她不愿意看着无辜的人在她眼前死去,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这是晏青棠想做的事,或者说这就是她的“道心”。
他没有办法去阻拦她循着自己的心去成为更好的人,就算有办法,他也不能这样去做。
这样不对。
而且做了,她会生气。
连亭握着晏青棠的手微微用力,
“我和你一起。”他忽然道。
既然知道无法拦下她,那便跟在她的身边。连亭上前几步,生怕晏青棠拒绝一般补了一句:“补阵总要*安静的环境,我为你护法。”
晏青棠想拒绝的话在齿间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翠微斩开交缠的触手,二人一同踱到了船身边缘。
“等等。”女孩子温婉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些许气虚。
鬼蛸之毒名不虚传,纵然叶眠秋及时吞服了丹药,方才又逼出了部分毒性,却还是觉得四肢百骸浸透了寒气,向晚便扶着她站起身子,慢慢的来到晏青棠和连亭的面前。
“这鬼蛸之毒性寒,并且会侵蚀灵力,”她喘息着摸出一只玉瓶,“这是化毒丹,一定程度上能抵御毒性,提前服下。”
“若有危险,切不可逞强,立刻回来,我们再另想办法。”
“还有。”叶眠秋忽的展臂,轻轻环住晏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