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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帮他降温让他舒服一点,根本没注意描摹他什么模样。此时被他拉着,将手覆在他温凉的脸颊上,她着了意,从上到下,摸过他优越的眉骨、眼眶、鼻梁还有嘴唇,好像不是他说的那样。
周南因偷偷松了口气,手掌停留在他利落的下颌线,刚露出点微笑,就感觉到他轻轻吻了下自己的手指。
不是在天池山上无意识的触碰,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她那半个微笑僵住,但也并不想收回手。
慕容铮笑着捉过她的手,说道:“摸好了吗姐姐?你可要记住,同你约定好的是我,不是别人。”
周南因却根本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全身的感官好像都集中去了手心。又感觉他在手指和手背上浅浅吻了两下,然后加了些力,将她拉近了一些。
周南因心中如同有壶沸水在翻滚嗡鸣,但她忍住了害羞,借着他的力道顺从地一点点靠过去。
阿大的瓮声适时传进来:“真人,木少爷,咱们去南门还是西门?”
他虽然根本不会撩起车帘子来看,但周南因还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抽出手坐正了。
慕容铮的眼神瞬间变得燥怒且危险。
周南因稳了稳,问他:“景真,你从哪个门走比较近一些?”
慕容铮要去燕国使臣住的四方馆,在城中心,走哪个门都一样。
但是走南边要经过乌衣巷,他的母族陈郡谢氏就在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语气不善地道:“西明门。”
阿大答应着走了。
车内静了一会,想到即将和她分开,慕容铮道:“对了姐姐,你给王真人都看过尊师的遗物,为什么没同我说过,信不过我吗?”
周南因愣愣问:“你怎么知道?”
慕容铮其实是猜的,她把遗物捂的那么严实,但王韶雁到了一定会给她看。
他道:“王真人无意说给阿鸢,我听到的。”
周南因笑了:“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只是我曾因为它遭过追杀,那东西是是非之物,才不想让你参与进来。”
慕容铮想起初遇时她那一身伤,眸中暗了暗。
他凑近了些,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的是非我肯定也跑不掉,姐姐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
周南因又被他说得有点脸红,口中道:“你看这个干什么?”
手上却顺着他的意思将元冲子的牛皮小包拿了出来递过去。
慕容铮打开两封信,逐一看过,唇角勾起冷嘲。看完之后,他眉心凝起,思索了一会,又将两张信笺摆在一起,仔细端详了一阵。
周南因问:“你看出什么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师父给我这两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铮原封收好还给她,问道:“这个‘愚弟之策’就是太清宗掌教?”
周南因向他解释:“是。太清宗现任的唐掌教俗家姓名唐之策,他和太清宗的杨宗主年纪都不大,是做了掌教之后,才与我师尊平辈相称的。”
中土宗门的传代各不相同,互相之间的辈分也只能混乱着各论各的。
就像周南因称呼萧梓林为师兄,但萧梓林是司马宗主亲传,在杏林宗内辈分很高,他的那些静字辈的师侄们多数也比二人大。
周南因见了杏林宗静字辈便也叫师兄师姐。
慕容铮点点头,想到点头她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他面容沉沉的,垂下眼睫敛住眼波,不知在想些什么。
提起先师,周南因也凝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