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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周南因皱眉,语气严厉了许多:“陶梁,你是为了上阳宗的名声,还是自己的名声与位置,非要我明言么?”
陶梁张了张嘴,周南因却没让他再说,直斥道:“上阳宗数百年来一直都以弟子们的仙途为要箸,为何陶掌教会觉得自己的名声比弟子们的仙途重要?”
她一说完,上阳宗许多弟子都大有舒畅神色。只因以前元冲子做掌教时很是护犊子,但陶梁事事处处都要求面子好看,自然对内苛责。
周南因见他脸上有些局促,却还是不客气地道:“掌教之位向来贤者居之,再有一次,你就让贤吧。”
陶梁额头终于有了细微汗意。
上阳宗既已传到周南因手中,掌教的任与免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但他向来爱面子,当着众多子弟的面,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软话来,憋了半天也只是满脸通红地行了个礼,答道:“是。”
周南因也不过分,见他服软便转而道:“陶师叔精明强干,方宗主和先师都曾盛赞,以后门内一应大小事务还需师叔多费心,等回到终南山,师叔还需抽两天时间入山后秘境参上一参。”
终南山秘境,只有宗主的藤指环可以开启,对修行中人进益十分可观。
这一句话对陶梁,简直比训斥十句百句还要管用,他立刻又眉扬气吐了,答应道:“宗主放心,分内之事,陶梁绝不让你失望!”
周南因余光瞥见缩在同门之后的玉灵珠,说道:“宗门内有些弟子凌弱暴寡,你知道吗?”
陶梁略做思索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保证道:“一定从重处理。”
玉灵珠和陶梁不一样,立马冲出人群向周南因深稽过膝,含着眼泪恳求道:“宗主,弟子知错了,以后弟子定然善待同门用心修炼!”
王韶雁已经过来这边等她,见了后急忙道:“周南因,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周南因笑笑道:“放心,陶掌教会处置好。”
以她对陶梁的了解,不需多说,对玉灵珠的处罚一定会从严从重。
上阳宗弟子在陶梁的指挥下有序离席。周南因无视玉灵珠的哭诉,转身去找褚望北。
王韶雁向她眨眼道:“有点宗主的样儿嘛。”
周南因诚实地道:“景真临走时教的,没想到能用上。”
王韶雁递过来一张纸:“萧梓林留下的。他对他师父怕得不得了,一个眼神就让人叫走了,没出息。”
周南因接过打开,上面是两幅简笔的画,第一幅上画着一个小人和一条小虫子,第二幅小虫子不见了,小人躺在地上脸上露出夸张的大笑表情。
三人初相识的时候年岁都不大,便常用画来达意。此时又见了,周南因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御席上正准备回馆驿的慕容铮动作一顿,极轻地嗤了一声。
王韶雁也凑过来看,说道:“他是不是说玉堂宗那些人的死因和虫子有关?”
周南因收起那张纸,点头道:“北有巫,南有蛊,我猜萧师兄说的可能是蛊虫。今天晚上等我偷偷去找他一趟。”
她本想带褚望北回上阳别院,但王韶雁执意要带两人去王家,她道:“你待会入宫赴宴,要郑重打扮一下的!”
周南因:“有必要吗?”
她对司马氏没有什么好感,一是受元冲子影响,对其偏居南国,不思北伐有一些怨愤。另一点很简单,因为刚才他们让一队禁军将她像犯人一样围起来,那感觉并不太好。
王韶雁瞪她道:“当然了,你现在是国师。国师知道吗?!还当是之前的小道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