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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打叛贼的事情交给了太子,那这件事就是太子和左明非的事,他不便插手。左明非轻轻搅动着热汤,对喻勉笑了下:“多谢行之。”
喻勉示意他先喝汤。
左明非喝了几口,等身子稍微暖和过来,他才道:“以我对公主的了解,她不会完全仰仗昭远公世子的亲兵,我们怀疑城中仍有大量红甲卫,所以昨夜才放虎归山,待找到他们好一网打尽。”
喻勉神色不明:“你对公主还挺了解。”
“……”左明非无奈笑出声:“怎么会,我也是有高人指点。”
喻勉抬手覆盖在左明非微凉的手背上,一边替人捂手,一边猜测:“姚松?”
“你是如何得知的?”左明非眉梢微挑。
“既了解公主又与你有交际的人便只有他了。”喻勉说。
“嗯,此前公主的不对劲都是观人在提点我。”顿了下,左明非垂首:“其实他也不好过。”
“确实,一边是社稷正统,一边是挚爱。”喻勉思索着道:“正道容易选,可眼睁睁地看着挚爱走上绝路,到底是不好受。”
左明非放下汤勺,他身体倾向喻勉,眉眼间笼罩着温润的笑意,打趣:“你竟还会感同身受了?”
“因为我经历过。”喻勉抬起眼皮,注视着左明非。
左明非身影微顿。
“左三,我从未提起过你卧床的那段时日,并非是我忘了,而是我…不敢。”
喻勉握着左明非右手的力度逐渐加重,似是在确定左明非的真实,“我既接受不了你将我忘了,也接受不了你离我而去。”
那时候,喻勉总说宁愿左三死,也不愿左三将他忘了,他说的无情又决绝,似乎想用这狠意留下左明非。
但喻勉深知言砚为人,神医济世救人,那便是以人性命为重,断不会因为谁的三言两语或是爱恨纠葛改变自己的初衷,即便喻勉将刀架在言砚脖子上,在忘掉喻勉活下来和带着喻勉的回忆走向死亡之间,言砚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左明非选择前者——正因为如此,喻勉才能偏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左明非眸色动容,他抓住喻勉的左手,温声安抚:“我知道,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了,我会安然无恙地呆在你身边。”
“真的?”喻勉嗓音低沉,听起来有几分落寞:“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
左明非哑然,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喻勉看起来有些黯淡消沉,他狠了狠心,应道:“…嗯,我听。”
听是听,做是做,互相不耽搁。
“你总是听而不做。”
“……”
果然,在一起久了,他们对彼此的小心思都心知肚明。
左明非暗叹一声,颔首道:“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就是。”
“好。”喻勉不住地点头,神色恢复了正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左明非:“……”感觉上当了。
喻勉煞有其事地评价:“这次的事情,你就应该把季小九的下落早些告诉我,我将他送的远远儿的,兵权哪还有他的什么事,这次是你行事不妥,下次遇到任何事情,记得要听我的。”
左明非:“……”
第135章 旧章落幕
大年初二, 上京城内一片欢声笑语,城外的龙眠山则是肃穆萧瑟,山脚下驻扎着两千军队, 但这军队却分属于三个阵营, 一个是以季颂寰和左明非为首的太子亲军,一个是以季随舟为首的北衙禁军, 另一支是以潘笑之为代表的御林军。
红甲卫尽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