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2/4)
眼与辨认方位的丰富经验行走。然而很快的,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柱间失去了他作为忍者优秀的视力,失去了对查克拉的感应,也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感。漫无边际的狂风与暴雪让这位有着移山倒海之能的忍者之神变作了如堕烟雾、昏头转向的凡人。
可是变作了凡人的忍者之神并没有就此消沉——毕竟那个会在乎他消沉并因此妥协的人又不在他身边。
他身处于己身深深的黑暗中,只是想:宇智波的万花镜写轮眼使用日久后便会失明,斑想必也经历过如此的黑暗,恰巧正值千手与宇智波交战最激烈的一段时间——那时候,斑在想什么呢?
无涯无际的黑暗与孤独,无涯无际的风雪与寒冷,几乎能毫不费力地轻易摧毁一个人所有的意志。
但我不过是在走斑曾经行走过的道路罢了,千手柱间这样想,反而比之前更为沉着坚定了。
他以一个朝圣者的虔诚与毅力继续行进在寻找天启的路途之中。
也许是冥冥中的注定,也许真的是上天的启示,千手柱间恢复光明的时候正好停在了一处洞穴口。
阴森森的洞口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孤独突兀的存在着。
柱间确定斑就在里面。
他毫不犹豫抬脚迈了进去。昏暗隧道里静寂得过分,将柱间的脚步声放得极大,咚,咚,咚,一遍遍的回响在这狭长的甬道中,像失眠的夜里自己听见的心脏跳动的响声。
近了,愈来愈近了。
柱间已经听到了洞穴深处哔哔剥剥的柴火燃烧声音,在风雪里冻僵了的肢体也已经感受到了火焰燃烧的温暖,然而离开木叶时不顾一切的勇敢与激情在此刻却变作了一种近乡情怯。
忽然的,柱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斑会想见我吗?
这实在是个毫无根据的荒诞想法。
他与斑是在战争的血与火中走出来的多年挚友,家族的偏见与世代的仇恨都没有使得这份友谊真正决裂,斑怎么会不见他呢?
柱间极力说服自己这个想法荒谬的程度简直和弟弟扉间某一天突然昭告天下称他和某个宇智波是密不可分的朋友没什么不同。但斑也许并不想见他的这个念头却始终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在他的脑海里咆哮,他极力驱赶,想要扼死这头野兽,然而这是头不死的野兽,它可以受伤,可以流血,可以被剥皮去骨,然而它的捕食者的竖瞳始终紧紧盯着柱间。
它是始终不死的野兽。
煌煌的光与热从甬道转角的地方流淌出来,极其霸道地驱赶掉周围寒冷的空气,在洞穴的岩壁上投下耀武扬威的光影,为此不惜灼灼地、粉身碎骨地燃烧着己身。
柱间停下脚步,这位点燃天下太平之火的忍者之神在这平常的、只是用以取暖的火焰前踟蹰着,犹疑不定的胆怯着。
他脑子里影幢幢的闪过许多念头,可是没有一个念头足以支撑他走进去。
一股深不见底的恐惧吞噬了他:也许洞穴深处的斑只是一个幻觉,是他在寒冷的暴风雪即将冻毙之时所做的最后幻梦。
不然怎么那么巧,他在恢复视力的同时,轻易地就找到了斑所在的洞穴?
突然的,里面响起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像是柱间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那样。
“柱间,为什么不进来?”
昏暗孤独的隧道里忽然听见斑的声音,漫长的追寻之途里所有的思念在此刻的心间汇聚泵涌出滚滚的热血,沿着血管急遽地奔涌流淌,温暖着冻僵了的四肢百骸,使得整个身体都处于软乎乎暖融融的酥麻震动之中。
柱间的眼睛与鼻腔顿时泛起酸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