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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莞的性子也依旧跟未出嫁之前一样,眉眼之间并没有什么因为时光蹉跎和磨性子的琐事而变得苍老稳重,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明快飒爽的路家大小姐。路小佳听得多,说得少。他专心听着路小莞言谈之间的幸福和期待,浑身的气质看着也柔和了不少,不再锐利冷峻得像一把剑。
晚上吃饭的时候,易大经回来了,他笑呵呵地招呼路小佳,让他多待一阵,陪陪路小莞,到时候参加一下孩子的洗三礼。
路小佳一一都应了,后来易大经叫他去聊天,他也去了。
“别叫小佳陪你喝酒,他不喝酒的,要是带坏我弟弟,我要跟你生气的。”路小莞含笑看向易大经。
“我知道,我们就聊几句,等会回来陪你和孩子。”易大经的表情看上去很温和。
他们二人走在庭院里,易大经先开了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若问了,你会说吗。”
“自然。”
“白天羽,我想知道你同白天羽之死有什么关系。”
易大经的脑袋猛得一转,他直直地盯着路小佳,像是在看什么没见过的奇特东西。
他本以为路小佳会问他六分半堂,会问他汴京的事情,但是他却问了白天羽。这个被他藏在心里十多年的事情,他本以为已经不会再有人提起白天羽,不会再有人提起那只有地狱才应该有的魔刀。
“你为什么查这件事情。”
“我不能查吗?”路小佳反问。
“没错,白天羽死了很多年,可你怎么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没有施恩于其他人,没有什么人会愿意替他报仇?你娶了我姐姐,我姐姐便与你有关,我不想你有什么陈年旧事还未理干净,也不想还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有人来找你报。”
本来路小佳没有全然的把握易大经与白天羽之死有关,可看到易大经如今的表现,路小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易大经听了路小佳的话,他的面皮抽搐着,不能自控一般,随后才慢慢平息下来。
“我把这件事情藏得很深,我想当做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你知道吗,路小佳。那是噩梦,是我摆脱不了的噩梦。”
当时有三十个人去杀他,杀白天羽,但是足足死了二十三个,只有七个人活着,这七个人中还有因为白天羽手下留情而没死的。
易大经一想起过去的事,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像数九寒天里被浇了一大桶冷水。
“不管你现在怎么想,过去怎么想,你做了这件事。”
易大经的情绪激烈起来,他被路小佳的话烫得跳脚。
“你不知道!他把我逼到了极限!他要我拿出全部来,说什么保我名扬天下,那算什么名扬天下!那不就是他白天羽的傀儡吗?你没见过他,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独断专行的人,独断专行,没有比他更独断专行的人了!旁人看他是大侠,是英雄,可离他越近的人越会被他逼到崩溃……”
“还有谁。”路小佳不耐听易大经对白天羽的抱怨,便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我说,你知道的,现在还活着的人,还有谁。”
“马空群……你问这个做什么。”
“马空群,他是白天羽的三弟,白天羽死了,白天羽的弟弟也死了,马空群接手了神刀堂的一切,他的嫌疑最大,是不是?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
“……不仅如此,有不少人都是马空群联系的。我知道有好些人是这样的。”易大经莫名迟疑,他停顿了一会,望向自己的妻弟。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