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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天年。朕之赏罚,唯以功过为衡,旨在激浊扬清,使天下忠勇之士咸知劝勉。望云氏父子及诸臣工,恪尽职守,矢志报国,共襄太平之盛举,同铸社稷之辉煌。
钦此!”
云家人接了圣旨,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满是震惊与喜悦。
只是那“奋不顾身,率部死战”八个字,这是从何而来?
云明旭很摸不着头脑,他记得他被潘黄带着回军营以后,一直躲在队伍后面养伤。
云舒月手中紧紧攥着圣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呜呜呜,父亲,哥哥,你们俩这么勇猛的吗,怎么不早说。”
她拿起小拳拳狠狠锤了他们两个,早说她就能早高兴呀。
立了功也藏着掖着不说,真是过分。
云明旭是真不知道咋回事,云鸿祯一脸坚毅,接过圣旨跪地,神色庄重,声音洪亮:“臣定不负皇上期许,为保家卫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这一幕,云舒月一边喜极而泣,一边想着,再也不偷偷骂皇上了,皇上是个好人。
太好了,她也再不必想着去夜郎国了,京城自有她一席之地。
就是,父亲既然有了国公爵位,她也早已及笄,皇上什么时候下旨封她为郡主呢。
这么想着,云舒月难免望向半山腰住着的太后,皇上不一定会下旨了,毕竟她们家如今的封赏已经够多了,那她总能走走太后那条路。
这般想着,云舒月不禁揣度起来,自己该如何说、怎么讨?
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封赏而已,对云舒月来说并不难。
晚上,牢城营众人难得的聚在一处,营地中央摆起了几张长桌,是要一起吃顿大席的意思。
今晚过后,明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
已经没有罪名在身,天大地大,有封赏的便去赴任,没有封赏的便要自己去闯荡。
江清辞站在丹奉台上,对底下盛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个专管牢城营的校尉,说起来也并没什么用处了。
江崇礼带着二儿媳站在江清辞身侧,身后是备好的要送去云家的礼。
“今晚何不让云家双喜临门,老二媳妇,你也去凑凑热闹吧。”
薛亦秋满脸的不情愿,就是知道公公打的是什么算盘。
江清辞虽是高兴的,但总隐约觉得,事情还有变数。
他沉声道:“云家明日便能启程回京了,祖父,我们江家是否一定要等到三年之期满。”
江崇礼心里想着,当然不必,何时想回,何时回便是,但皇上说的是三年。
“等三年又如何?不等三年又如何?”
江清辞一愣,是啊,三年如何,无论今日提不提亲,他与月儿本就是夫妻了,无论月儿是想与他在这里待到三年期满,还是想先回京去,他都无意见。
他转头朝母亲颔首:“那便劳烦母亲,替儿子去一趟吧。”
他手抚着胸口,那里揣着一份盖有夜郎国国君印的婚书。
他几乎是能感觉到这份婚书效力的逐渐流失。
夜郎国国君的印,终归是不如大礼朝的印。
更何况,云家如今又是官身了,月儿既是明威将军之妹,又是国公千金,他还真担心,这份婚书拿出来无人会认了。
就像是,江家的三公子,与国公府的二小姐,到夜郎国闹出的一场闹剧,拿回来以后,长辈不认。
他轻轻叹了声气,还是月儿想得周到,须得两家长辈共同商讨的婚事,才叫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