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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都不是真真切切能够在户籍上查到的名字?”那正监察使更是支支吾吾,摇头否认:“我们已抽查过部分,皆是有名有册的良民百姓。”
“那我不明白了。”
沈长宁收了脸上的笑,缓缓站起来。
她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个子却并不算矮,整个人清瘦地立着,望着众人时,通身的气势竟然不仅完全不逊于面前这群男人,反而还隐隐显得更强势些许。
“既然文书无误,签名无误,核对无误。那还请大人告诉我,这事是因何而成不了?”
此话一出,不仅面前的那位正监察使,就连其他人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一并变得尴尬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可看着眼前的少女,却本能地每个人都耻于说出那个答案。
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他们无法合理解释这个答案的原因。
于是最终还是那位正监察使大人开口,打破了这阵尴尬的沉默。
“姑娘……本朝以来,还没有过一个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听着这句早有预料的话,沈长宁并不意外,心里也没多少生气的感觉。打破时代与时代,甚至思想与思想之间的隔阂会有多难,要遇到多少阻碍,这个她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于是沈长宁听着这话,只是好脾气地笑笑,然后说道:“这没什么,既然从前无人开这个先例,那我便身先士卒,做这个先例。”
正监察使愣了一下,看着她。
“什么?”
沈长宁收了笑,神情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大人,大燕的律法按照适用范围分为了有十八篇,律令整合起来共有七百六十四条,而在这么多条当中,却没有任何一条是写明了不允许女子入朝为官的。”
“而之所以从未有女子像我这般做,不过是因为父母,兄弟,夫儿,事事依赖于她们,寻求于她们,所以才碍住了她们的手脚,使得她们没有机会寒窗苦读,像男子那般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这番言论简直是耸人听闻。
那监察使当即变了脸色。
“你,你大胆!什么叫碍住了女子的手脚?”
“难道不是吗?”
沈长宁看着他,说道:“大人家中应该也有母亲姊妹,妻子女儿吧,我敢问大人从生下来后,是谁哺育你长大?是谁为你洗衣做饭?是谁为你缝衣做鞋?是谁替你打理好了家中一切,能够让大人安心在这官府述职?是大人的父亲,兄长,弟弟吗?”
那监察使又是尴尬又是羞愧,脸色变了又变,才哆嗦着挤出来一句:“夫妻之间,本就只有分而处之,才能够和睦美满,前朝历代,从来如此,何错之有?”
沈长宁笑道:“若只说分而处之,那大人为何不在家洗衣做饭,而让您的娘子出来做工挣钱?”
那监察使脸色一变,瞬间勃然大怒:“我寒窗苦读十多载,心有青云之志,意在匡扶社稷,如何能在家洗衣做饭?”
“那您这意思是您的娘子便一定没有青云之志,这辈子最适合她做的事情便是洗衣做饭了?您可有问过她未嫁与您做娘子之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监察使被她一噎,也察觉到了这话中的错漏,便立刻脸色难看地止住话头,不再说话了。
“诸位大人。”
见气氛僵滞,沈长宁点到为止,放松了神色,不再咄咄逼人。
“有的女子向往平静,生性淡泊,不喜漂泊不定,愿意嫁与心悦之人,为其生儿育女,洗手做羹汤。而有的女子向往自由,自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