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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剩下两个了。”一个燕行,一个燕云。
沈长宁听到这里,心中猛然一震,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了迷雾。
她紧紧盯着陆景行,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旁人听去:“所以……陛下怀疑的是燕行或燕云?”
陆景行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而冷峻:“不错,甚至可以说陛下一开始怀疑的只有行王。毕竟云王从来不问世事,只醉心书画,而行王则擅于玩乐,与朝中许多权贵都有往来。那些人看似清高,实则暗中结党营私,早已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沈长宁听出了他话中暗藏的意思,问道:“可其实燕云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对吗?”
陆景行没有直接承认,因为这件事情到目前来说还并没有一个结论。
“我们还在调查,只是在调查中,我发现行王虽然与朝中权贵交往甚密,但那些人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换句话说就是他应该是没理由,也没那么大本事能够将手伸到千里之外的长治去的。
“反而是云王。”
陆景行眯了眯眼睛,眉眼间显出丝缕的冷意。
“他结交天下名士,好友故交几乎遍布天下。”
沈长宁听着这话,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确实,若是打着风雅之名,广交好友的燕云,那便说得通为何有人能将手伸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长治挑唆暴乱,有有本事趁乱收购土地,且还能想到动用岭南籍贯的人,将祸水东引了。
她暗自唏嘘了一会,忍不住问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燕云?”
陆景行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陛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燕云毕竟是皇室宗亲,若无确凿证据,贸然动手只会引起朝野动荡。所以,陛下命我暗中调查,务必要找到燕云的罪证。”
沈长宁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感到不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燕云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你的行动,必然会更加谨慎。你想要找到他的证据,恐怕没那么容易。”
陆景行也不避讳,直接道:“确实不容易,但并非没有机会。我已经让金钊继续暗中调查燕云的那些所谓好友,尤其是他与各地官员、商贾之间的联系以及长治那些土地的买卖记录,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而只要找到燕云与长治暴乱之间的直接证据,
到时候便能一举揭开燕云的真面目。
沈长宁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点点头,抬头看向陆景行,片刻后轻声说道:“可这样一来,你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燕云既然敢挑起暴乱,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你。更何况,你已经在江南遭遇过一次截杀,若是他再出手……”
听出她话语中的担忧,陆景行神色软和了下来。
他探身过去亲了亲沈长宁,继而一笑,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语气温柔却坚定:“放心,我会小心的,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在这京城中,大理寺的眼线几乎无处不在,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那办法太过冒险,一旦实施,便再没有退路,无论是何结果,你都只能顶着压力前行,你可真的想好了?”
沈长宁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道:“自然是想好了。”
少女仍笑着,只是漂亮的眉眼间却泛起几缕冷意。让她看上去少了些许往日闺阁之中娇养出的矜贵美丽,而仿佛一柄开了刃的长剑一般,寒光凛凛,危险而又迷人。
“他既然如此瞧不起女子,视女子的性命为草芥,那我就偏偏要让他在女子的手上吃个大亏。”
陆景行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