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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表哥得所愿。
是丁焕花的单相思。
蔺照雪透过这姻缘牌,看到了一个少女的真心:
碍于心上人已是他人夫君,所以不能彰显心意,只能遥祝他安好。
其实从这句话“愿表哥得所愿”,也能看出,丁焕花一直清楚地知道,李燕庸人生最重要的是仕途,是位极人臣。
他严格遵守儒家到了可怕
的地步。
不纳妾没通房是基本的,一心扑在公务上,睡觉都谁在官衙。
等蔺照雪死后,李燕庸才改了点性子。
所以,丁焕花就从来不吵不闹,不求他的丝毫关心。
谁能不为这样知心的姑娘动容?
继续往下看,是丁焕花十九岁和二十岁时挂的两个姻缘牌。
丁焕花十九岁时,蔺照雪正巧死了三年。
就算是服丧,李燕庸后宅空了三年,也够了。
丁焕花嫁给了李燕庸。
少女时的夙愿,成了。
丁焕花单相思的姻缘牌,在姻缘树上众多成双成对的姻缘牌中,不再孤单又突兀。
丁焕花姻缘牌的右边,多了个端正的名字。
是李燕庸的字迹,是李燕庸的名字。
这时候,丁焕花写下的是:
“与夫长兮。”
蔺照雪沉默了会,后,给自己带上了帏帽,努力把整个人都遮住。
她扮成哑女,掩盖住声音和面貌。
后,用手指在茶桌上写下:“一定要挂这姻缘牌吗?”
丁焕花点点头:“很灵。”
蔺照雪想,很灵吗?
好像是。
*
李总恒去得快,回来的脚步也快。
他总是这般雷厉风行的一个人。
李总恒一回来,便见到蔺照雪蹲在地上。
她拿着支毛笔,在一个红绳小木牌(姻缘牌)上,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写什么。
李总恒见状,就想着凑过去。
蔺照雪发现他凑过来,却挪了挪步子。
和他保持了点距离。
李总恒皱皱眉头,却并没有被劝退,反而凑得更近了。
蔺照雪感受到男人冷冽的寒水石气息愈发清晰。
她别别扭扭想躲得更远点时,他却倾压而下,双手环绕住蔺照雪,把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李总恒偏头。
温热的气息轻轻萦绕在蔺照雪的脸颊。
李总恒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让人一眼就深陷进去的黑眸,静静和蔺照雪对视。
“你在闹别扭?”
“因为我离开,所以生气了?”
他那张肤色森白,却极其美艳锋利的俊脸,在蔺照雪面前无限放大,还能看到略微粗糙的纹路,让这个男人多了一点成熟的性感。
蔺照雪第一次凑得他那么近。
看这张脸,呼吸一滞。
她赶忙低下头,避开视线,道:
“你是我的哥哥,不应该靠这么近。”
因心绪不宁,她捂着姻缘牌的手不经意地松了力气。
李总恒见状,余光看了过去。
她手里攥着好几个姻缘牌。
最露出来的,最上面那个姻缘牌,写着李燕庸的名字。
李总恒只看了一眼,却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很快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