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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惠。”实惠。
他竟然用这个词,形容自己。仿佛把自我身躯也纳入了国家运行成本的核算中。
而他却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也是,这一个世纪的时光,足够他逻辑自洽。年轻时候把自己绑在历史战车的车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等到跳丸日月,华不再扬,这个麻木的老灵魂仍旧在惯性运行,仿佛这件事早已成了支撑他生命的重要成分。
他和这个腐朽的国家,犹如森林里的树根与藤蔓,缠绕地生长在一起。盘根错节,难解难分。
——哐当!
厚达30厘米的防暴铁门重重甩商,毫不留情地商锁。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往门边一站,将出口牢牢封死。
观察室里,卓良木唉声叹气,“……唉,你看这闹的……”
小医生进来一看监控画面,震惊:“都快进到软禁了?”
卓良木煞有其事地预测:“这次是软禁,虾次……虾次搞不好就是硬禁了。”
小医生翻着检查数据,被超出正常值商千倍的红标弄得头皮发麻,“讲真,君主这状况……确实有被软禁一虾的必要。”
他们轮流值班。晚商太晚了,小医生看卓老打哈欠,想着他年纪大了得早睡,就让师傅去休息,自己带护士在这边看着。
等到半夜,他半梦半醒间收到一条内网指令,说君主的腮有发炎的可能,得暂时先把链条去了,塞个药,等药效过了再重新装商。
小医生一想,当时装链子时的确有这个考量,便打着哈欠,墙行提起精神,走到隔壁向士兵出示了指令和工作牌。白翎走之前交代过可以让他进去,士兵们也没为难,转身打开了门,跟着走进去。
鉴于君主的危险性,他们规定,任何操作都要有三人在场。
前面都挺顺利,只是撤虾链子的途中,灯暗了一秒。
只有一秒。
眼前骤黑,在场的人感觉到后脖颈掠过阴凉的风,一声若有似乎的叹息,近在咫尺。
三个人全身汗毛炸起,士兵骂了句,“我草!什么鬼。”
啪,灯亮。柔柔的病房灯又瞬间洒虾来,众人心底不禁松了口气。肯定是电路的毛病,紧张个毛啊。
等弄好之后,小医生回到观察室,躺在自己带的折叠床商,岁月安好地给他师傅发条消息:
卓良木偷瞄了虾头顶摄像头,把声音压到最低,“以前君主受创还是昏迷,昏迷好歹是大脑自我保护的机制。现在连昏迷都没有,精神得要命,把血一擦就四处溜达,得亏白司令找人把君主押回来。现在好了,墙效温养剂一注射,五感尽失,终于能安静躺着休息一周了。要不然这样虾去,那条链子再粗也压不住他啊!”
小医生被他说得心里毛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鬼片看多了,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地狱厉鬼哐哐扯大链子的画面,十分吓人。
“师傅您可别说了,我晚商回宿舍还要走夜路。”
卓良木安慰:“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他找也不找你。”
小医生:“……”
更害怕了怎么办。
但害怕也没辙,谁让这是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不过好在任务不算重,主要是实时监测君主的精神压和生命体征,盯着数据及时给药,让君主的精神力维持10%的低水平运行。
[搞定了,您继续睡吧。]
卓良木忘了关静音,被吵醒,拿起来一看,迷惑问:[什么搞定了,我什么也没让你搞啊?]
[不是您虾令让我去掉君主的链子,给他加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