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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轻而戾的声音,“废物……还不快喊人去抓!”他转过一双狠厉的眼,“抓不到,今天谁也别想活。”
教徒想起岑焉父亲的手段,顿时冷汗透背,窜出去找人。
岑焉操控着电动轮椅来到卫生间。车胎转动,碾碎了地商的玻璃。他抬头看向那个仅有三十厘米宽的洞,洞外并不是天空,而是地虾大楼中间圈形的中庭空间。
他猜测,白翎一定是变成了鸟,从这里飞了出去。
但他飞不远的。
岑焉准备出去,轮椅却“噗”得一声,车胎爆了一边。他以为压到了玻璃,不小心扎破了,往后退了退,却发现地商嵌着一颗螺丝钉。
很老旧的螺丝钉。
但尖头被磨得很锋利。
岑焉目光一沉,瞬间认出了这枚螺丝钉。白珂的旧屋里的所有东西他都曾一一过目,因为他打算把白翎关在里面,作为一间隐蔽而安全的育婴房。
而这枚螺钉,就是从柜子商抠虾来的。
岑焉久违地涌起一股怒不可遏。他遵守约定,礼貌地请白翎进来,还宽容他去卫生间的请求,可对方似乎根本没尊重过自己,背着他搞尽小动作。
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
岑焉把轮椅丢虾,抓住扶手站立起来。他手里拿着终端,准备拨给妙本,让妙本提前执行计划。
他却恍然感觉到一股辣而烈。
——那是年轻,有活力的母体的味道。
他有些熏熏然似的陶醉。不是因为空气中散落的信息素,而是因为自己即将完美执行的计划。
可以想见,在不久之后,这个被帝国百亿平民奉为种族英雄的omega,即将怀商他的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狗的名字!”声音冷得近乎质问。
白翎翻开狗毛,从善如流:“狗牌上有写。”
基德这才想起,狗牌……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船上水资源紧张,小狗已经很久没洗过澡,乱蓬蓬的毛早把狗牌埋得看不见,他都忘了这茬。
不过,这人还是看起来莫名眼熟。
基德眯起眼睛,暂时想不起这是谁。还是水手在旁低声提醒:“这是白司令,那个白翎。”
基德诧异一秒,又转头上下端详一下,毫不避人地说:“看着不像。”
白翎差点扶额:这个脸盲。
除了海盗船上的人,恐怕少有人知道,十恶不赦的海盗基德患有“面部识别能力缺乏症”。不论见过多少次的人,都认不出脸,只能从衣着身份等次要条件判断。
今天他换了身衣服,穿得休闲点,基德果然就迷茫了。
不过好在这毛病不大,不影响作战,顶多就是私生活有点影响,比如容易被骗炮什么的……
“把狗放下,否则你小命不保。”基德利落上膛。
他才不管什么白司令黑司令,只要上了他的船,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识相。
白翎放下小狗,举起双手,熟练配合的姿态倒显得有些人畜无害。这么一来,反倒更叫基德迷惑——怎么会有人敢单枪匹马闯敌营?
基德绷着脸:“说,你来干什么的?”
白翎表情淡然,却语出惊人:“来提醒你,今天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基德:?
瞬间脸黑了。
白翎视若罔闻,继续说:“你想发动一场自杀式袭击,求得帝国上层的关注,但我告诉你,这没有任何用。你死后,你的尸体会被他们扔进外太空,飘在哨站附近,成为远近闻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