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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逐渐抬高,让芽只能脚尖踮地,五指逐渐收紧,看着芽在他面前挣扎,奄奄一息,心里扭曲的快感得到满足——突然,掐着芽脖子的手一松,血雾喷溅。
“咚”一声,小山一样的兽人歪倒在地上,黄绿两色的藤蔓穿透羽族兽人的胸膛,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绿色生机盎然,寒风里,浴血的菟丝子好似在夏日里吸足了晨露雨水,迎风生长,把倒地的羽族兽人当作养料,欢快的抖动着叶片,它太高兴了,金黄的藤蔓上开出一簇簇白色的小花,迷人的香气弥散在夜色里,取代了血腥。
“啊,妖怪!”
“妖怪!”
皎洁如练的月华下,十几米高的巨大菟丝子拔地而起,满身的枝条叶片随风摇曳,婆婆娑娑,月光下,黑漆漆的影子映在山洞前的空地上,阴森森的,怎么看怎么像大反派出场,早已习惯了的风浅松了口气,无奈地瘫倒在地上。
其实本不用这么招摇的,但是他刚刚被羽族兽人踹了一脚,头晕目眩,兔宝贝又被关久了,乍然一放出来,就没控制好力度。
风浅忽然拧住眉头,咬着后槽牙,下身一阵失禁似的温热黏腻,带着小腹突突的坠疼,别是那一脚把内脏踢破了。
风浅疼出一声冷汗,缓缓舒了口气,还好异能觉醒了,有兔宝贝的花蜜,应该轻易死不了。
兔宝贝虽然醒的晚,但一醒就是九级巅峰状态,醒的晚一点儿也可以原谅了,总算没白糟蹋那半枝灵芝。
感觉到兔宝贝已经将羽族兽人的血气吸干了,风浅不动声色地收回兔宝贝。他异能刚恢复,比不了兔宝贝一醒就是九级,他只有初级一级的异能,经不起兔宝贝这样大开大合的折腾。
空地上的巨大菟丝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周围不管是黎山部落还是入侵的流浪兽人都被惊的瞠目结舌。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几息之间的事,好像做梦一样,难不成是所有人一起眼花了?
与此同时,风浅右手的手腕上悄悄缠上一圈黄绿两色的娇嫩藤蔓,藤蔓上还零星留着几朵小花,几片绿叶,翠绿的叶片撒娇似的往风浅手心里蹭了蹭,求抚摸求表扬。倏地在风浅身上嗅到了别人的气息,小家伙两片兔耳朵一样的叶片 “?!”地猛然立了起来,它才离开几天,哪个臭不要脸的标记了它的主人?!
兔宝贝一脸不可置信(如果它有脸这个东西的话)又去贴上风浅的手腕,这下更不好了,它主人,它主人识海里怎么多了一团小不点儿的魂魄。那魂魄还很稚嫩,萤火虫一样,忽闪忽灭,和识海的相性很好,一点儿不被排斥,就好像这片识海里生出来的。
生出来的?!
兔宝贝瞬间僵住,它主人哪怕弯成了“0”,那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糟老爷们,识海怎么会和怀孕的妇人一样!?!
和怀孕的妇人一样!!!
兔宝贝瞬间瞪大了眼睛(如果它有的话),哪个天赋异禀的壮士竟然把它主人一个糟老爷们搞大了肚子!
兔宝贝迷迷瞪瞪地打量着那团小不点儿的魂魄,忽明忽暗的萤火虫越来越弱,明明灭灭,好像在跟它求救,不好了,小崽子要保不住了,主人一个大男人竟然要流产了!兔宝贝没心思管笨蛋主人那点儿外皮伤,忽的化成一缕黄绿色的能量,包裹住那团弱弱小小的魂魄。
甫一贴上去,又吓的一抖。明明是个人类崽子,怎么一股精怪的味道,他主人口味这么重吗?人类已经没法满足了吗?
兔宝贝哭丧着叶子,任劳任怨,再次包裹住那团微弱的魂魄。怪不得被人弄大了肚子,挑来挑去,竟然找了个妖怪做老攻,还好,还好,还知道找只虎妖,没找草食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