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7章 刘洎为难(2/3)
,有名分的那种,死后可以陪葬,“婕妤”则不入流。一般来说,纵然沈婕妤有孕,提升其品阶册封为昭仪,也应当在诞下皇子之后,毕竟公主不值钱,想要“母凭女贵”,几无可能……
所以陛下何以如此急切册封沈婕妤?“陛下明鉴,后宫之事乃陛下家事,自有陛下乾纲独断即可,微臣不敢置喙。”
李承乾摆手,招呼刘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叹气道:“你我分属君臣,实为手足,在你面前我也不讳言。我这些年来气血不旺、子嗣不盛,早已成为心病。如今沈婕妤有孕,着实艰难,自然应当提升其品阶,使得将来孩子出生之后地位尊崇,否则与他那些堂兄弟比较起来身份低微,让我情何以堪?”
刘洎恍然。
说什么与堂兄弟比较都是借口,与太子相比才是真的。
一个婕妤生下来的孩子,纵是皇子又能如何?在太子面前,有如奴仆一般,毫无地位可言。
现在孩子尚未诞下便提升沈婕妤为昭仪,那么将来孩子诞下,是否直接将沈婕妤提升为“夫人”?陛下的话语近乎于软语相求,毫无帝王威严,这让他委实不好拒绝,只得勉为其难道:“陛下乃是君父,君父有难,微臣岂能坐视?既然如此,下次政事堂会议之时,微臣会提及此事,谏言提升沈婕妤为昭仪。”
按理说,后宫之事不归前朝所管,陛下想要提升哪个、罢黜哪个,外臣无权干涉。
可正所谓“天家无私事”,后宫之变故也会引导前朝发生动荡,所以臣子们并不会对后宫之事坐视不理,任凭陛下为所欲为。
先升昭仪、再升妃位,这是越级、更是僭越,可以想见谁提出这个建议谁就要面对朝野上下之舆论攻讦,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自珍羽毛的刘洎来说极其困难,可面对陛下近乎于央求的恳请,他怎忍心拒绝?又怎能拒绝?
……
自御书房出来,抬头看了一眼爬上头顶的太阳,刘洎轻轻叹了口气,快步回到中书省官廨,一个人关在值房内,连喝茶水的心情都欠奉,又是憋闷、又是担忧。
朝野攻讦也就罢了,可万一被视作提前站队尚未出生的“皇子”,背弃了皇后、太子,岂不是冤哉枉也?虽然他的确不愿见到未来太子顺利登基。
因为那就意味着房俊愈发权势熏天、不可遏止,整个大唐都将被军方所把持,文官再无可能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维护自身之利益……
只是鬼知道沈婕妤到底能否诞下一位皇子,而陛下又是否当真会废黜太子、另立储君?烦躁了好一会儿,刘洎起身脱下官袍,换了一身常服,带了两个仆从出了官廨,由承天门出宫,径自去往吏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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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吏部衙门,得知今日李孝恭只来点卯,之后便告病回府,刘洎便又骑马出了皇城,直奔河间郡王府。
王府书房。
李孝恭体魄雄健、宽袍大袖,坐在椅子上雄伟如山,当年不仅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亦是手持马槊、冲锋陷阵的猛将,只是如今腰腹之间赘肉横生,额头绑了一条抹额,整个人神情恹恹、面色苍白。
“郡王看上去不大好啊,可否找了御医诊治?”
刘洎目露关切。
李孝恭揉了揉额头,叹气道:“年岁大了,往年冲锋陷阵留下的伤创全都复发,御医也无太好手段,只能多多休养、多多进补,熬着日子等死罢了。”
昔年纵横无敌的将军如今迟暮,再不见英豪之志,只剩下腐朽之气,难免令人心生恻隐、无限唏嘘。
说了一会儿话,喝了几口茶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