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2/3)
并且还真的有人成功过。“阿父,您都好几天没休息过,不如今日请假哔哔风头?”申屠嘉的次子瞧着阿父苍老颓废的面容,担忧道:“您也到了享福的年纪,就把这些令人头疼的事留给旁人吧?”
“为人臣者怎可推卸责任。”申屠嘉摇了摇头,苦笑道:“先帝既令不才的我为大汉丞相,那我就得尽职尽责到卸任的那天,才不会令老一辈的功臣因我蒙羞。”
说罢,申屠嘉的笑容愈发苦涩,直接戳破了儿子的幻想:“况且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以为我挑梁子不干了,皇帝和勋贵们就会善罢甘休吗?”
申屠嘉的次子申屠节沉默了会儿,不死心道:“陛下真要闹到这一步吗?就不能……”
申屠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申屠嘉打断道:“陛下为何要退让一步?要求陛下开门后的是勋贵,闹起来的是有利益纠纷的各大学派。”
“陛下没做任何事就顺利拿到威胁勋贵的底牌,他又为何要放弃这一底牌,怜悯那些私下作祟的人。”申屠嘉瞧着天色已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申屠嘉指着逐渐亮起的尚冠里灯火,提醒道:“你记住,这就是贪心的下场。”
“而我这个没用的丞相,也得为他们的贪心付出代价。”
申屠节垂头丧气地服侍阿父换上正装,送其出门。
这次的朝会安静的像是西周末年的棺材。
沉闷,古怪。
不知何时烧来一股虚构的烽火。
埋没了站在这里的人,也埋没了闹到最后的真相,以及他们到底妥协了什么。
作为太子,刘瑞自然有权参加朝会。只是碍于刘启近日没有召见他,而作为科举的创办者既无力阻止勋贵们的走后门,自然没有分配利益的权利。所以当不少人的目光向他投来,试图用眼神问出个所以然时,刘瑞适时别过头,避开那些祈求的目光。
“行了,别像个丧家之犬般可怜巴巴地望着太子。”中尉看不惯这些人的卑躬屈膝,嘲讽道:“之前越过太子让陛下和太后通融一二时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起让太子出手了。”
听了这话,看向刘瑞的人又气又急,但又碍于周亚夫的特殊地位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之翻脸,而是憋着一股气道:“怕什么,我们是求陛下给我们走后门,难道陛下……”
那人似乎了解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附近的袁盎摇了摇头,缓缓道:“你是指望陛下认账?还是想要太后认账?”
“无论如何,太子在明面上都是纯洁无辜,公正清廉的。”
接替刘礼担任宗正之位的代顷王孙刘通挪了挪步子,假装自己没听到这些人的谈话。
“而这朝会不过是放饵的陛下与太子杀鸡儆猴,顺便收账。”袁盎说罢跟着司礼官的唱和声向上行礼。
刘启很喜欢钝刀子割肉的感觉,抛出一些不重要的话将低下的勋贵们折磨得心力交瘁时,突然说道:“丞相上议请求更改税收,希望精简种种赋税,并将其与田税合并,用以减轻黔首们的负担。”
刘启说罢还看了眼申屠嘉,冲着对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朕觉得丞相的提议很好,与太子商议后甚为欣喜,打算在关中尝试后推行下去,不知卿等有何见解。”
这一政策其实就是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加雍正的摊丁入亩,通过折银和将人头税改为土地税的模式减轻了无地者的负担与手工业者的流动性受限问题,以及官员淋尖踢斛的外快方式。
生物的本性之一是欺软怕硬。
让官员和地主阶级斗智斗勇吧!
至少有这标准在,底层黔首能好过一些。
而对拥地较多的高爵位者而言,这一政策不亚于晴天霹雳,自然是反对连连,结果刘启冷笑着反驳道:“要是觉得负担太大就把地卖出去。少府又不是没人收地,自会给个公道价格。卿等之前缺地缺到不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