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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惊醒了已察觉不对的人,加之太阳彻底升起,众人也都可以看清敌人的脸,所以在认人的惊呼声与告罪声中结束了这从未有过可怕闹剧。不解气的于单望去并没有被现实安慰,反而快被眼前的情况气得半死——倒下的人里有姑夕部的,左贤王部,甚至还有兰氏部的旁系子弟……就是没有伊稚斜的亲兵!!
别问于单为何知道伊稚斜的亲兵不在这里。
问就是十几年的邻居让他非常清楚姑夕部和兰氏部的都长啥样。
更可气的是左谷蠡部的倒下者里全是只能凑个气氛的老弱病残!!也就是说,于单带着王庭的人把自己和姑夕部的打了,伊稚斜那老骨头的亲兵没有一点损失!!
“叛徒。”
“都是叛徒!蠢货。”
停下的战场里,于单的怒吼直冲云霄。
………………
乌桓被人从地图上彻底抹去后,鲜卑人的日子就一直处于好过与不好过间——不好过的原因是最底层的卢他广跑了,乌桓人没了,所以轮到鲜卑扶余做着左部的超级血泵。好过的理由是鲜卑扶余是兰氏部与姑夕部的统战之本。
作为东胡的唯二后裔,他们的势力在急切需要统战价值的这两部那儿已处于量子叠加状态。
东胡强时,兰氏给东胡送了不少美女,没少为其忍气吞声。
东胡没时,兰氏作为东胡的敌人却不想灭了东胡的后裔,因为只有这两地在,他在王庭说话才有一定的分量,才会像扛着丁零的须卜氏般作天作地。
所以当伊稚斜派儿子向兰氏借兵时,后者的反应是自己的好日子即将结束。可再怎么不想鲜卑灭亡,兵还是要借出去的。
伊稚斜的长子也很聪明,借兵时说这是来自王庭的命令,而被问及为何是由左谷蠡部打前阵时,伊稚斜与军臣的兄弟情便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句“这是王庭的考验”就能让兰氏上下自动脑补八百字的打压故事,因此这个借兵任务完成的十分顺利。
顺利到人都走的一干二净了,兰氏王那儿才收到军臣带人攻打左谷蠡部的消息。
兰氏王:“……”所以他刚才的行为是……
想通某点的兰氏王在求生的本能下冲出王帐,对着外甥离开的方向疯狂大喊:“回来!都给我回来。”
然而他的努力注定毫无意义。
更令兰氏眼前一黑的是伊稚斜的长子前脚刚走,塔尔罕那惊天动地鬼神泣的搅屎棍后脚就回来抱着堂兄的大腿痛哭:“大王,单于要对左谷蠡王动手啊!”
塔尔罕在知道自己闯大祸后脚底抹油地赶紧溜了。
讨回本部的这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明白自己横竖都是一个“死”字,除非他能说服兰氏投靠伊稚斜,然后与伊稚斜把军臣的王位彻底夺下,否则他要么被暴怒的兰氏王扭去王庭向军臣请罪,要么像丁零般到处流亡。
这两结果全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塔尔罕所可以忍受,因此他这亡命之徒居然产生搏一搏的可怕冲动。
“别吵,我正在想兰氏的出路。”兰氏王还以为堂弟是被顺路清算的,所以对他不能说和言语色,但也算是很不耐烦:“王庭为何突然清算左谷蠡部?”
“这谁知道啊!” 塔尔罕见兰氏王的态度有点奇怪,琢磨着去套出对方的异变隐情:“难道要我在战场上向单于问话?”
且不谈军臣是否给面子回话,就说他能杀出一条直面军臣的尸山血路,也不至于在这人当个左谷蠡部的左大将:“大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他因某个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