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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的最短路程,但是在雁门特有的弯曲“赛道”上,不短的路也长得像是泛美高速, 加上来自臂弩的刺激与“咚”来“咚”去的死亡音效, 呼衍当户的人从高柳突围有一百三十人, 可最后冲出武州塞的有且仅有七十二人。其中半数身上插着两三弩箭,而没有逃出武州塞的也给追兵带来麻烦,纷纷用投石索、青铜铤,以及一种上面铸有三角突刺的流星锤将追击的汉军打于马下,将其拦在大青山的出口前,使之无法追到塞外。“真能逃啊!”被投石打破右脑壳的汉军擦着糊眼的鲜血,努力不让头晕脑涨的自己坠马。
“还好吗?能不能撑回马邑?”同行的骑兵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伤者,后者在那儿缓了一会儿便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虽然那手法粗暴的让人怀疑他是否会弄死自己,但好歹是止了血,包了头,然后下马清点这次的追击所得。
汝婢养的。
居然连一个活的都没抓到。
破脑袋的士兵用长剑扒着地上的尸体,满腹怨气道:“好歹也是王庭的精锐啊!怎么一个个都是穷鬼样。”
用的全是青铜器不说,连砸人的投石索也不是皮革的,而是麻生编织成的粗糙玩意。
追击的骑兵把匈奴人都扒干净了也没捞到一点好处,甚至还被多日不洗的皮袄熏出一片泪眼。
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
更晦气的是刘瑞虽在军工开销上十分舍得,但也不是往黄河撒真金白银的智商,所以号称“汉军一等人”的骠骑军在打扫战场时也十分辛苦,活似春耕的老农版疯狂去捡地上的羽箭、弩箭,然后还要挖出只入肌理一寸的弩箭,将其交给随军的大匠。
“这次根本没捞多少啊!”汉匈双方在公元前就开始淘汰青铜器,转而使用坚固耐用的铁器。可是铁的制造工艺高于青铜,汉匈铁矿一个纯度不够,一个难采上天,所以在半斤对八两的匹配机制下,大汉靠制度与人口暂时领先匈奴骑兵,可要是想更进一步,就得拿下同时拥有赤铁矿与磁铁矿的澳大利亚……
实在不行就找三哥取经吧!
三哥的阿拉伯数字、大马士革钢都突出一个“科研我做,成就你拿”。
你可以怀疑三哥的战斗力,但不能怀疑三哥的科研能力。
不服?
不服就看看硅谷的印度高管,以及拯救挂科率的油管老哥……OR老姐。
SO……
“朕该去找百乘的三哥,还是巽伽的三哥?亦或是穿希腊袍的三哥。”得知军臣……啊不!是左贤王于单的部队折戟雁门郡后,刘瑞并未大宴天下,而是要人守好消息,不要还没冲过终点就提前庆祝了,那是傻Ⅹ中的傻Ⅹ才会干出的脑残事。
“除了于单,居然还有须卜氏和兰氏的直系子弟。”刘瑞翻着前线的战报,察觉到一很不正常的地方:“呼衍氏的当户逃了,那兰氏的当户又在哪儿?”
刘瑞翻出现知的匈奴地图,瞧着靠近鲜卑地的兰氏部向驿夫问道:“围剿的人里没有兰氏部?”
“应该没有。”驿夫是辽东出身的北方人,同匈奴打过不少交道,所以能清晰分辨各个部落的行为特征。尤其是像兰氏、姑夕、左贤王部等靠近辽东的匈奴部落。以往的匈奴从雁门入侵汉地是由左部打头,因此多见兰氏之人,可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看见兰氏先锋,甚至都没见到熟悉的左部面孔:“韩将军也为此感到奇怪,如今正拷问手里的匈奴俘虏。”
挂着贵姓的匈奴人是不会列入拷问名单的。
刑不上大夫。
就是现在的大国之争,也没有人上来就把等级最高的俘虏打得死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