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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看向次位上副使:“希望你的大王不会让我失望。”副使在刘瑞的注视下虽然没有汗流浃背,但也不知做和补充。
伊稚斜派鼻孔看人的正使也非脑子有坑,而是觉得军臣就算丢了河套也不至于赔光匈奴的全部家底,因此这次南下示威多少能把马邑前的郡县拿下。只要大汉陷入囹囵,不得不与军臣和谈,那他就有趁虚而入,与汉合作的机会。所以在伊稚斜派使团入汉前,他开的条件是没有问题的,甚至称得上慷慨大方。
可这慷慨的前提是刘瑞在军臣的突袭下丢了包括马邑以北的雁门郡县。
没有这个前置条件,伊稚斜的示好之举在刘瑞看来就是挑衅。而且还是相当辱人的正面挑衅。
“怎么,需要朕给你请个译者?”刘瑞想着“礼物”需要准备时间,所以显得很有耐心:“你想好了再说话。”
“想想你的大王需要几年驯服鲜卑人和肃慎人。”
“想想匈奴还有几人要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伊稚斜的副使在那儿想到刘瑞喝完一杯茶才开口问道:“我也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不如由我转述您向大王开的条件?”
“那就给朕左贤王的草场吧!”
“……”
副使用粗|壮的指头掏掏耳朵,难以置信道:“您再说遍您要什么。”
“朕说,朕要左贤王部的草场。”刘瑞放下手里的茶杯,耐着性子道:“大汉与匈奴做了那么次边境贸易,匈奴左部有多少人,有多少是掳到关外的汉人奴隶,朕比你们心里有数。伊稚斜他掏光家底也只能给大汉送来两千余人。”
“两千余人。”
刘瑞的牙缝泄出耻笑:“这么点代价都不够打法叫花子。伊稚斜都三十多了,又是匈奴的左谷蠡王,总不会做两千人换一个承诺的白日梦吧!”
伊稚斜的副使无言以对,但还是想挣扎一二:“冒顿单于说过,你可以夺走匈奴的牛羊、奴隶、阏氏,但不能夺匈奴的土地。”
“这话说得,像是匈奴的土地不是抢别人的。”刘瑞记得匈奴的老家在王庭之北,搞不好和丁零人的活动范围高度重合:“况且冒顿哪里管得了现在的事。”
“他若是能管上一二,也不会让匈奴变成这副模样。”
“……”伊稚斜的副使不断地握拳,松开;握拳,松开。重复了有四五次后死艰难问道:“就这?”
“还有把匈奴所有的汉人奴隶,嫁去匈奴的翁主遗体都送回来。”
“记住,是所有的。无论左部,王庭,还是你们不太熟的匈奴右部,都得把人送回大汉……最好是连已逝汉人的遗体也一并送还。”
相较于要草场的狮子大开口,这个要求还算正常,也就是找右贤王要人有点麻烦:“我明白了。”
伊稚斜的副使点了点头,离开前又想起已经遭大罪的正使,小心问道:“我可否带正使……的遗体回去。”
“当然。”刘瑞恢复了好说话的样子,爽快得让副使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朕建议你别自找麻烦。”
伊稚斜的正使头颅是刘瑞送给军臣的礼物。副使若是带着正使的无头尸身而回,伊稚斜他于公于私地都要句,容易影响他与大汉的和平接触。
你也能说刘瑞不砍伊稚斜的正使就没这些屁事,可是作为被讨好的那方,那需要个示威的方式来试探匈奴的底限在那儿。况且匈奴也没少砍大汉的使者,他不过是以牙还牙了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
内官狱的行刑手艺比诏狱强。毕竟是处决贵人的特殊监狱,突出一个痛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