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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准备大展身手的儿子,军臣的心里没有属于老父亲的骄傲,而是他一聪明绝顶的匈奴单于怎会生出如此蠢货。瞧瞧人家瞧瞧你,悄悄隔壁大老李。
汉朝的小皇帝比于单还小就已经拿下河套之地。
伊稚斜虽身为长辈,但也只比于单大了十岁,甚至能在军臣派了王庭的人和呼衍氏的辅助后还架空这个单于之子……
若不是在正统的延续上有母阏氏把关,而于单出生时,冒顿的颛渠阏氏,也就是军臣的奶奶还活着,绝不会因私仇在这种事情上胡说八道,否则军臣一定怀疑于单不是自己的种。
“大大?”于单见军臣的表情有点不对,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于是再次向他请命:“请允许儿子带兵支援右贤王。”
“嗯!你去吧!”这一次的军臣没有回绝,点头让自己的大当户随军看住莽撞的于单,以免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夜,匈奴发生了自冒顿夺位后的又一次内部叛乱,史称“左部之变”。
据司马公的记载,此战本是王庭与左谷蠡部的争端,但在兰氏的塔尔罕与右贤王的挑拨离间下,逐渐演变成王庭与整个左部的争端。
后来的学者评价这段历史时多会用上“天佑大汉”的评价,可2013年出土的延陵文献却把上千年的史学结论彻底推翻,列出如“汉朝谍影”,“以小撬大”的新型推断。
匈奴那儿有如此大的动作,陇西郡与右北平郡的守卫自然不能在那儿装聋作哑。
刘瑞本就安排了两精锐部队等着军臣。
收到消息的上谷郡郡守、右北平郡郡守,以及刘瑞的叔叔刘登(代王)立刻将边境的黔首迁到常山一代。
与此同时,上党郡的驻军也渐渐北上,随时准备支援边境。
“他居然没认下这口恶气。”远在长安的刘瑞收到加急线报的第一反应是“终于来了”,第二反应是“军臣没把弟弟当成炮灰……啊不!是借汉军除掉军臣,顺带腾出左谷蠡王的位子给于单的儿子”。
刘瑞的计划是借贡品一事让于单问责乌桓,然后由乌桓挑拨于单对付伊稚斜,最好在龙城大会时让于单把伊稚斜和中行说的密谋行径抓个现行。
实施的过程中虽然有各式各样的小差距,但结果总归是十分喜人的,甚至称得上远超预期。
“那伊稚斜他跑哪儿去了?”想起某匈奴跑男,AKA匈奴帝国的最后一任大一统单于,刘瑞就不免多问了几句:“他总不会彻底没了。”
“怪就怪在这一点上。”郑谨的表情非常古怪,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怪就怪在这一点上。”
“怪?”刘瑞笑道:“怪在哪儿?”
这一刻的刘瑞自信得让人为之侧目:“朕想知道何事能让朕这个皇帝感到奇怪。”
“据我们安在兰氏部的细作回报,鲜卑遭到左谷蠡部的袭击,已经快彻底覆灭了。”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宣室。
刘瑞的笑容渐渐消失,脑子里因此言激起两三分钟的头脑风暴:“你等会儿,鲜卑遭到谁的袭击来着?”
“左谷蠡部?”
“你确定是左谷蠡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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