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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白马后还是能从对方身上闻到臭味:“你去找随行的女人要点香粉。”而在未去的寒春下冻成冰人的中行说被香粉熏得打了喷嚏,倒是唤回一丝神智:“撑犁孤涂原谅我了?”
直到这一刻, 中行说还做着能在匈奴复起的美梦, 结果遭到来自当户的一记重锤。
“如果不是汉朝的小皇帝指名点姓的要你, 我肯定会往你身上再打一下。”说罢他还嫌弃地擦擦打过对方的手,不满意道:“就你这德行,还想当匈奴人。”
这话似乎打开了让中行说发疯的“开关”,让其涌起惊人的力气将王庭的当户推到在地:“你胡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
中行说的脸庞因愤怒变成可怕的红色:“我已经是匈奴人了,这是单于……”
“啪!”他话未落,王庭的当户便弹起来给中行说了一大嘴巴:“什么匈奴人。你这没吊的也配叫做匈奴人?”
以往他对逃至匈奴的汉人有诸多不满,但与这只阉狗相比,卢绾和韩王信至少还算拥兵的人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还匈奴人?”
“呵!”
王庭的当户很想往其啐上一口,但想着要拿人交差,所以咽下唇边的唾沫:“匈奴是脏的臭的都往家拉的畜生吗?你要是配‘匈奴’二字,那羊圈里的臭屎又算什么。”
王庭的当户揪着中行说的头发前往两地的谈判之处:“真是的。我瞧你也不像汉人。”
他本想说汉人要是这副德行也不会从匈奴手里夺回河套:“不过这三面两刀的做派……”
王庭的当户想起近月的王庭风波,不由得把脏话再次咽了下去的。
可别为了骂人骂到自家单于的头上。
而当头发寥寥无几的中行说被丢在空旷的青草地后,上头响起的熟悉音调让他差点再次暴走。
“这儿就是那没有脸皮的叛徒。”
熟悉的音节。
熟悉语气。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仰头看去:“今上?”
因为受太阳刺激,他只能靠轮廓辨认来者是谁。
被叫“今上”的刘瑞以为中行说想确认谁是大汉的皇帝,于是重其点头问道:“认识朕吗?”
这一问让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这个汉|奸,让他猛地捉住刘瑞的下摆一角:“代王!“
“代王。”
即使是有王庭的当户和汉将去扒他的贼手,他也不忘松开手心的滑腻布料:“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刘瑞盯着七十几似九十多的苍老面孔,忍住想往对方脸上踩几脚的实礼之举:“别。你就算是扒一层皮也不配躺进大父的皇陵。”
“倒不如说……”
刘瑞的嫌弃溢于言表:“你恶心到朕都不想让你踏上汉人的土地。”
中行说在阴影的遮挡下终于看清刘瑞的脸。
他瞪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努力从刘瑞的话里提炼细心:“代王死了?”
“代王死了?”
他松开了攥紧衣摆的手,傻傻地问道:“刘恒死了,他居然死了。”
中行说因暴瘦凸|出的血管扒着下坠的皮囊,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才又哭又笑道:“我还没找他复仇呢!他凭什么死了?他凭什么死了!!”
支持他在苦寒的匈奴活到今日:“我还没算他把我和翁主丢在匈奴的账呢!你凭什么……”
“大父确实犯了大错。”在这不言长辈之错的当下,刘瑞的出招反倒是让中行说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