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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出来了, 倒是省得孤让人把长辈架出。”因为这是在场的赵氏子孙里最年长的, 所以昌平大长公主决定亲自来“请”:“带走。”
两旁的汉军上前比了个过去的手势。
五公主的脑子在这一刻又恢复成了出谋划策的物件, 令她没有反抗那位汉人公主的命令,省得在此没个体面。
“还算没有魔怔到底。”昌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 心疼地看着被打砸烧抢的番禺城,琢磨着要多少钱去修缮一二。
那群杀千刀的赵佗子孙毁得可是她的城。
是她日后传给翁主,传给外孙的世袭之地。
公主家令见昌平大长公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没有过鲜明可爱的颜色,便是清楚她对那群赵氏子孙有多不满,于是上前拱手问道:“眼下除了安顿城外的数万流民,便是要把王宫一整。”
她们的斥候在进入番禺的第一刻就跑向王宫,结果被那破烂的室与倒了一面的墙壁震得久久无言。
虽然陛下说过他把番禺城的王宫炸了, 但没说他炸得是南越王的起居之地。
昌平大长公主将内心的怒意稍稍压下, 冲着家令和颜悦色道:“你带人去收拾王宫,安抚宫婢。至于城外的黔首就交给翁主,总不能在孤进城后还让他们呆在城外。”
“诺。”公主家令带着昌平大长公主的家仆去了空荡荡的南越王宫, 顺路把王子公主的宅邸都搜了一番, 扒出他们从王宫带走的宝物。
周翁主和昌平大长公主不愧是母女, 见到这破败城池的第一眼就是在想修缮要花多少钱,以及安抚归家的黔首要花多少钱。
当然,这钱是不能直接发给黔首的。参考后世的孤儿补贴与养老金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就算是让公主府的下人去发安抚金,他们也能吃上几口,只留一点油水给黔首。
“难不成要本翁主挨家挨户地送。”一想到那可怕的工作量,周翁主便不大高兴:“谁知道那南越的黔首会不会在咱们发了安抚金的后脚就把东西呈给南越的官。”
“如果南越的官都死绝了呢?”一旁的义纵冷不丁道:“死绝了换老实上,就不怕有手脚不净的玷污公主的良苦用心。”
周翁主在招赘义纵前就明白这厮儿是什么德行。和他那貌若观音,心似菩萨的医女阿姐完全是对照组。这人的无情与狠辣即便是在阅历丰富的昌平大长公主那儿,都能得个“天生酷吏”的评价。
好在此人狠归狠,但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并且在为人处世上与周翁主是天作之合。
刘瑞得知自己的表妹居然找了史记盖章的酷吏后还很新奇的以祝福的名义让义纵面圣。
作为被汉武帝亲点的女国医的弟弟,义纵自是样貌堂堂,一表人才。得益于阿姐的医术和义姐的资金援助,他有幸走公主府的路子学法家经典。
“许长儿?”刘瑞对义妁姐弟的名字并不陌生,但是提到史书无名的许长儿却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
初次面圣的义纵表现得过于紧张,但好歹没口齿不清,殿前失仪:“家姐曾为昌平大长公主府的歌女,在陛下还是北宫之主时为您献舞。”
刘瑞靠系统的提示才想起这个许长儿是谁——安邑医者许善友的女儿。
历史上的义妁姐弟被太医令崔府志搞得家破人亡后由阿父的好友抱走收养。
许善友这医者对好友的儿女视如己出,只可惜他命不太好,于景帝时的某次天灾一病不起,留下一个亲生女儿带着两个义子义女到关中求生。
许长儿在万般无奈下将自己和两个弟妹卖入口碑不错的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