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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的事。周翁主和义纵带着援军截断暴民的退路,但是碍于便宜表舅和便宜舅爷都在对方的掌控中,他们不好硬碰硬地抢回人质,只能靠轮班消耗挟持人质的暴民体力。
至于没那挟持人质……亦或是有护身符来保证自身不被镇压的越人则是挨了顿打,仅有几人没被关进番禺监狱。
“这都不杀?”义纵对暴|乱的越人可没手下留情,结果前脚打完暴民,后脚就要为其送饭:“留着他们无异于那始皇留着六国余孽。”
“所以你们法家过了这么些年也不受欢迎,甚至温和的黄老家对法家也要赶尽杀绝。”周翁主和义纵不同,她对那群越人抱有厌恶并钦佩的复杂心理——一方面对他们增加汉军的维护成本表示不满,而另一方面又倾佩他们的莽撞骨气。
怎么说呢!
贞烈的莽夫就是比跪下的懦夫更白月光,后者就算把书改烂也遮不住那贱骨头的霉臭味。
当然,以上仅限有权有钱的勋贵阶级,以及战时的陈胜吴广。
“杀了这个,还要下个掀起暴乱。赵佗的子孙杀了十万越人黔首、土司,可有制止越人想做南越之主的心思?”
“……”
“赵家要是真受爱戴,就不会有□□烧越人家宅的丧病之举,更不会有越人将其劫为人质。”
周翁主也读过《春秋》,阅过只有少数人才可以看到的各国记录,所以聊起认同感时也能说几句,并在见了大场面后醍醐灌顶:“你看,赵佗和汉人一来,打成猪脑的各部越人自发产生了同族意识。”
“……”
“和秦朝立后,祖先有血海深仇的六国余孽一个德行。”
周翁主想起她和阿母离开关中时,表兄刘瑞特意找其聊了治理越人的困境,以及那句很经典的:“大汉的认同有一半是秦人做靶子让大汉这个概念变得可以接受,还有一半是人死多了、将斗了,所以大家凑合过吧!”
那时的周翁主还不懂这话的含金量,但是瞧着南越的局势,相信会有事实解决她的困扰。
…………
暴民的领袖与昌平大长公主聊到天亮才回到他的属下面前,后者的脸上终于有了疲惫以外的其它神色:“如何?那小娘……呸!是老娘公主同意滚了。”
一旁的同伴立刻往其脑上来了重重一掌:“发什么昏呢!肚子饿到开始做梦了。”
“……这不是该做梦的时间段吗?”挨打的人往东边一瞧……好吧!太阳跟那掉下桌的灯泡似的,把天空截成黄到黑的梦幻过渡……个鬼。
回来的首领尉少都和挟持人质的同伴一样疲惫得靠不断按压太阳穴来维持清醒,但好歹有额外的脑子打醒那些犯昏的人:“五公主能做先王的主吗?”
“不能。”
“那你觉得来到南越的汉人公主能做汉皇的主?”暴民的首领现学现卖,直接把期待的属下问蒙圈了:“那咱……咱……”
“先把人从牢里捞出来吧!”尉少都也不知当下如何是好,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放弃手中的唯一筹码,更不能在昌平大长公主那儿表现得太有攻击性:“咱们现在还不能与汉人闹翻。”
“为何?不是说好一起夺回越人的土地,把秦人汉人赶出咱们的……”
“南越里有十万秦人,二十万有秦人父母或大父母的越人。”尉少都打断他的发言并做了个自掐的手势:“难道将其全部掐死?那和屠越的赵佗又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对话也出现在被军官质问为何放过越人暴民的公主面前。
昌平大长公主倒是没有尉少都的喜剧天分,但她清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