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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少爷唉声叹气”,屋里的“大人”却已躺在柔软的垫里交换情报。有眼色的秘书早在气氛不对时让奴隶离开。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即使听到了有用消息也不会外泄。因为对雇主而言,嘴巴不劳的奴隶是最廉价的。
“说来我还没有问问赛里斯的皇帝今年几岁。”古罗马有兵役在,所以大官基本是与年轻有为背道而驰。当然,凡事无绝对。尤其是在连年征战,内外矛盾不断加剧的大格局下,高官的年轻化也是顺应时代所需。考虑到赛里斯的政治制度比起罗马更似安息,所以提问的尼西阿斯努力幻想出黑头发的年轻皇帝。
要说罗马真不愧是大汉的镜子,即使是个内芯希腊的罗马人在勾勒一个值得尊敬的合作伙伴时也会将其本土化成罗马模样。
这一点可参考后来的罗马人给汉尼拔.巴卡做的雕像。
所以在尼西阿斯的想象里,刘瑞是个肤色白皙的学士形象,有着一头精心打理的柔顺黑发与并不瘦弱的修长身躯,说起话来温和悦耳,并不会给交谈的对象带来压力。
“我所认识的大人物里有关爱平民的,有奉承贵族的,但很少有关心商人并注意到商业的繁荣需要一个稳定体系的。”尼西阿斯干巴巴地呵笑几声,饮了再多的葡萄酒也润不开那干涩的喉咙:“贵族骂我们夺取人民的财富,人民骂我们推价而沽,两方只把我们当成发泄不满的工具却忘了没有商人的存在,人民找谁买物换物?贵族找谁收受贿赂?凭啥都是社会的一环,我们就得低人一等,活该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
“难道那群种地的以为没有商人,他们就能过得更好?”
“呵!没有商人推进工业,和贵族抢夺人民的劳动力,农民就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雇佣者了,而是被贵族剥削的可怜奴隶。”
尼西阿斯歪着脑袋,语速加快的同时也显得有些口齿不清:“赛里斯的皇帝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商人的行商规模越大,所雇佣的人越多,种地的才能多拿钱并要求贵族减税加薪。”
“贪污的目的是什么?享受?拿钱贿赂广大的选民?”
尼西阿斯的手腕一抖,亚麻白的丘尼卡成尊贵的紫色,散发出让尼西阿斯越来越混的醉人香味:“人家拿剥削你的钱去收买你,你还得感谢人家……”
“哈哈哈哈……”
“呵!”
“呵!”
尼西阿斯一边摇头,一面将银酒杯里的液体饮得只剩四分之一:“所以那位赛里斯的皇帝真是天才。”
“绝对的天才。”
“我认识的蠢货只会瞄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哪有对方的眼界觉悟。”
克利斯提尼等对方疯完才缓缓答道:“赛里斯的皇帝二十几岁。”
尼西阿斯:“……”
尼西阿斯:“咳咳……”
他胸前的紫色印记再扩大,同时逼得对方开始擦拭胸口:“多少?”
尼西阿斯不信邪地再次问道。
“二十几,估计没满二十五岁。”
惊讶的不止尼西阿斯,还有早就惊讶过的克利斯提尼:“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把人口千万的帝国治得服服帖帖的,而且还清理了在门口使坏的祖辈宿敌。”
克利斯提尼梗着脖子,以一个落枕的姿态肯定对方的初步评价:“可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吗?很难想象赛里斯在他的治理下会不会与安息接壤。”
冷静后的尼西阿斯放下酒杯,同时交出了他的情报:“有可能。”
克利斯提尼猛得起身,盯着对方的眼睛直截了当道:“米特里达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