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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招呼族里的壮年持斧戒备。刘瑞让他们开着楼船渡海一是想测楼船的质量, 二是想为使者充面,三是为了带给土著视觉上的差距震撼,其效果与李鸿章看高楼大厦, 阿兹特克看西班牙船没啥两样。
当然, 刘瑞的道德肯定不会比肩后者。
至少就现在以及未来的百年而言, 夷州土著与汉人的冲突远远小于南越地和北边的游牧民族,同西域算是打了平手。
若是考虑西域臣服匈奴人并提供帮助的间接孽缘,夷州的土著说是与汉无冤无仇也不为过,所以刘瑞对其采取简单粗暴的砸钱政策。
因为有群鳞甲兵在前面开路,加上后面跟着持戟的镖师家兵,所以双方还算克制,由一应是君长的老年女性出面与汉使交流,双方在那儿比划许久都没有聊出什么东西,最后变成大家坐在海边吃饭,吃饱后再鸡同鸭讲。
为了不让对方看轻大汉实力,汉使让庖厨宰了牛羊渔获,同时用可以装人的大鼎烹煮诸多肉类。
对面一看这个架势也不想认输,派人从部里拿来山猪山货,并着田里的米酒让对面明白他们也有待客之道。
结果宴会从早开到月亮高升,一群人在海边喝得走路打颤也没有再聊一点正事。
往后的几天也是这样,但好歹把带来的东西送了出去。
刘瑞不知汉使用了什么法子让土著明白他来此地的真正意图,结果就是他们以相当优惠的价格获得停靠之港与种植甘蔗的肥沃土地。
当地人对汉商带的新鲜物品很感兴趣,尤其是些本地没有的蔬果糖块。
听说这里能种生产“白糖”的甘蔗,当地的长辈甚至愿意珍贵之物交换汉商的各种良种,于是双方干脆签定雇佣协议——土著们出人出地,汉商从内地带来工具种子,日后收成六四分,并且种子全部归由当地土著。
相较于大人们的忙忙碌碌,孩子们的想法就更为简单——他们想上楼船看看。
程不识在初次见到温麻楼船时都吃了一惊,更何况是这群孩子。
“你们建造这些大船要干什么?”混熟后的土著孩子操着混有汉语词汇的母语问道:“是要出去做生意吗?”
建船的工人没有回答,抓了把用白糖腌渍的果脯给他。
卫青初登夷州岛时,这里已经有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变化——因为没有血海深仇,所以双方相处不错,甚至还在本地建了茶舍谒舍,各种商铺。
因为甘蔗需要十月才可长大,所以汉商不仅晒得满脸皱纹,更是靠多次往来减掉堪比六月孕妇的超大肚腩。
“这些香料真的不能多来点吗?”
“咋来呀!这些都是西域进口的高级货色,关中也就大富之家可以用用。就这,还是走了乌伤翁主的关系从内帑调的。”
“铁锅还有吗?能不能……”
原本热闹的商街随着卫青等人的登陆变得鸦雀无声,但却升起名为“恐惧”的焦灼氛围。
虽然没穿盔甲上岸,但是跟着卫青出征的可不是为汉使壮胆的家兵游侠,而是见过刀光剑影的北方老兵。
汉使见状,故意扯着嗓门喊道:“几日开走停在东港的那些楼船?”
卫青比了个数字三,气氛立刻放松下来。
因为本地的反应过大,卫青他们也没逗留,抵达东港就忙着收验,顺带搬上陆续运来地各色武器。
“你们别在岸上换甲,要换都到船上去换。”卫青能在武帝的麾下得以善终,就足以得说明他是有些政治嗅觉。
“一群人在这时上岸是想吓死谁啊!”汉使花了半天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