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560(23/48)
何处理这些叛徒?”刘翁主让傅母带走一双儿女,结果遭到昌平大长公主的阻止:“他们也六七岁了,是该学学如何处理背叛之人。”南越的废王出身敏感, 所以不能轻易处理, 但是这群跟风作浪的中级将领就没那走运,全部判了弃市徒刑。
“要不是我阿父废了夷族之刑,他们高低都得留下全家的脑袋。”昌平大长公主还没气到大开杀戒, 所以那群坐山观虎斗的南越贵族松了口气, 连带着搞骑墙政策的君长都不得不对叛军的下场说上几句, 以免自己被怀疑与叛军勾结。
“孤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昌平大长公主也是懂得慢刀子割肉的朴素道理,提醒义纵慢慢处理弃市之人,不要一次杀干净了。
“至于那些亲朋好友……”
昌平大长公主的眼睛一眯,敲着扶手缓缓说道:“作媳妇的若娘家无罪,可以带着孩子和离。作女儿的若是婆家还愿留人,咱们也可既往不咎。”
“前提是这些女人没有掺和叛乱之事。”
末了,她还补充道:“老人同例。”
于是在番禺城的勋贵圈里,腥风血雨并未随着叛军的被剿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相反,这里的腥味越来越浓,好似沁在地里提醒这里仍有异心之人。
桂林王在番禺闹了这一遭后上书想去长安拜见大汉皇帝。
说是拜见,其实是想试探对方的真实态度。毕竟他们前脚说好禅让条件,后脚就有叛军围攻番禺城也说不过去,搞不好在消息传到中原地时,某些越人已经成了流言蜚语的牺牲者。
关中没有立即回复桂林王的会面请求,想来也是皇帝要对南越的叛乱有个姿态。
约莫过了一两月后,朝廷那儿才姗姗来信,大意是陛下事多,所以误会回信的时候,还请桂林王不要多想。
至于何时下旨开场“越人恩科”。
不是说了吗?陛下事多,事不多后定会处理。
桂林王在接旨时还可以维持表面风度,但报信的汉吏前脚刚走,后脚他就瘫在原地:“完了,全完了。”
王后心疼自家男人,于是撑着丈夫的后背安慰他道:“番禺的闹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桂林王也不想把气撒到无辜的妻子头上,但是这事真的让他心力交瘁:“孤是南越的前任国主,南越不管香的臭的,都能打在孤的头上。”
尤其是在南越的王位由赵改刘后,他的身份越发敏感,也更显的两头不是人。
这一刻,桂林王是真的怀念他还是个普通宗室的悠闲日子。以前虽要跑上跑下地给人干活,但也不必活得这么心惊胆战。
“您要不去番禺……”
“人家刚被番禺的贵族闹波大的,此时应该不想见我。”况且他去番禺也会令人多想。虽然他在叛乱里的表现不像是与叛军有关,但凡事不能说得绝对,搞不好有看他不爽的想着如何拉他下水,所以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然而他在桂林提着心脏干活,番禺那儿也没有真的忽略这个身份特殊的前任国主。
刘瑞的意思是不判死的叛军同党都前去巴蜀努力干活。
从番禺前往巴蜀是不必路过桂林郡,但昌平大长公主闻弦歌而知雅意,故意让流放的队伍路过桂林。
“何不点名桂林王去接应罪犯?”义纵不懂岳母想要提醒那位赵家越王,但又不把事情做绝的别扭道理。
“对待叛军可以做绝,但是对待桂林王般胆小怕事的温和之辈,做事做绝无异于是竖个强弩对准自己。”
老实人们发起火最为可怕。
同理,胆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