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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臣的苦心势必会被他的儿子,他的部下白白浪费。“他视自己为挛鞮氏之长,但于屠日禅不一定能有这觉悟。”
一旁的郑谨很奇怪道:“您的意思是……于屠日禅会夺取大位?”
“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是夺取大位。”刘瑞不懂匈奴内部的迷惑操作,但他明白压力的反弹十分可怕:“你还记得朕写过的一部小说吗?就是和《念男泉下的超雄国度》合订成册的……《女鬼的复仇》?”
如果不是要给陛下一丝薄面,郑谨的脸庞一定抽得好似上了迷你电动:“陛下大作,奴婢自然多次拜读,不敢怠慢。”
“那你觉得男人的报复心较女人如何?”
还能如何?肯定是有过之而无及。
别看史上动不动就最毒妇人心,可是碍于权力尊卑,女人能造成的伤害远比男人小了许多。除非是像欧洲那样女人也有王位继承权,也有发动一场战争的能力,否则跟男人的报复心相比,毒如高后都能称作十分善良。
“陈胜吴广,楚人伍员(伍子胥)。”得亏是没天街踏尽公卿骨的黄巢在此,不然谁敢称之最狠,“不都是把天下搅得动荡不安的……真实男人?”
“……”
“他们能为自己遭受的种种不公掀起反旗,报复导致他们遭受此等待遇的君王、体系。于屠日禅不过是在同一天地下,另一时空里的凡夫俗子,又何尝不会做出些举世皆惊的违命之举?”
郑谨是从底层爬到御前的人,所以对人性的理解比刘瑞更深,只是因为他长伴于伟大的君王,所以在耳熏目染下对天皇贵胄没有祛魅。
“这么一看,于屠日禅确实处于死局之中。”
因为是聊匈奴国事,郑谨也没太多顾虑:“伊稚斜的势力一旦回归,占了高位的于屠日禅就是他要清理的目标。即使未来的单于不想阿父干涉自身统治,也不会在自己有了亲骨肉后留着占了右谷蠡部的亲叔叔。”
“毕竟……”
“罗姑比的例子就在眼前。”
一个右贤王让匈奴王庭的两代单于没法睡个安稳觉。
以史为镜,伊稚斜的儿子势必不会留着这个碍眼的堂兄。
只是……
“大家族里,都是从里头开始烂了。”刘瑞想起大汉前期的一堆破事,也是揉着眉心叹道:“要是没有齐王、赵王、淮南王与吴王搞出那么一遭,估计早在先皇时就给了匈奴一个教训,何需等到朕来解决这些烦恼。”
因为涉及刘氏宗亲,郑谨也是不敢多言。
不过就史学家的记载来看,汉文帝与汉景帝用以平息宗室之乱的开销倒是可以打场对外战争。
而且还是规模很大的对外战争。
“罢了,现在聊起这些事也没有意义。”刘瑞看着聂壹的密信,沉思后让九卿以及墨者工坊的博士进宫。
“卫穆儿还没有离开辽东郡吧!”
朝鲜半岛的破事可比南越来的更有意思。南越好歹经过赵佗的物理融合,打来打去也没人提过分而治之。与之相比,朝鲜半岛那可真是一二三由卫满上台,二四六由东边的小国入汉哭诉。能文能舞,十分精彩。
卫穆儿对朝鲜半岛的处理可比思虑过多的昌平大长公主要简单粗暴得多——因为这是卫满朝鲜欺负东边的几个小国,而东边的小国只想找个大腿度日的简单局面,所以只要派兵打疼卫满朝鲜就能解决部分问题。
至于为何不把喜欢跳来跳去的卫满朝鲜赶紧灭掉,不还是得留个“剿匪”的合适理由吗?
因为不能一口气把卫满除掉,所以我要增加驻